「丫丫姐捨不得孩子,就把她帶去劇組了!」
郝運看着熱芭就呆呆的站在那裏,笑道:「坐啊,怎麼了?幾個月沒來還生分了呢?」
「我在山裏生活了四個月,突然回到這城市中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熱芭感嘆道:「土炕、大鍋飯,晚上還有許多蚊子,洗澡刷牙也很不方便」
「你要是不喜歡以後就不要拍這種電影了」
「不,」熱芭搖了搖頭,「這幾個月雖然苦,但我學到了很多,一個簡簡單單的鏡頭導演就讓我拍了三天,直到他讓我到監視器前看到我自己的表演時,我才明白了他為何要那麼做,看着屏幕中的那個自己,就感覺看另外一個人一樣,這也讓我明白了一名演員的定義,就是去『成為』劇中的人!」
「你沒發燒吧?」郝運將手放在熱芭額頭上,以前熱芭怎麼會想這麼複雜的問題。筆神閣 bishenge.com
「我沒事,」忽然熱芭嗅了嗅鼻子,眼睛一亮:「我好像聞到了烤鴨的味道。」
「這才是我認識的熱芭嘛,哈哈!」
「討厭!」熱芭翻了個白眼,不過和郝運這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仿佛回到了大一的時候,她一放假就像郝運那跑,而郝運則做着各種美味的菜餚,她就坐在客廳里看着電。
郝運和熱芭相視一笑,顯然都想到了同處。
郝運按着熱芭的肩膀將熱芭按坐在沙發上,摸了下熱芭的腦袋,「今天還像以前那樣,你在客廳看電視,我去給你做飯。」
熱芭乖巧的點了點頭,看着郝運的背影,熱芭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時間在流逝,每個人都在變化,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也許郝運仍然是從前那個郝運,只是她熱芭不再是那個單純的小姑娘了,自從郝運不遠萬里跑到美國陪着她,熱芭再也無法坦然面對郝運。
這幾年郝運對她的付出她都在看眼裏,可惜醒悟的已經晚了,以前一直被電視劇里所欺騙,那有什麼至死不渝的愛情,有的只是陪伴。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愛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沒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時候才後悔莫及,人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能給我再來一次的機會,我會對那個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電視上重播着《大話西遊》的畫面,聽到這句台詞熱芭心裏感慨萬千,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也許這部電影的編劇也有感於此吧。
郝運哼着小歌曲開始做烤鴨,等將烤鴨放入烤爐後來到客廳才發現熱芭躺在沙發上睡着了。
郝運悄悄走到熱芭身邊,拿起旁邊的毯子蓋在熱芭的身上,蹲下身仔細打量着熱芭的睡姿。
蓬鬆的黑髮,襯托出白皙的皮膚,纖長黑亮的睫毛、嬌俏紅潤的嘴唇
郝運忍不住輕撫着熱芭的臉頰,將那嘴角的秀髮撥開,感受着熱芭肌膚的滑膩,只見熱芭輕蹙眉頭,郝運急忙將手拿開,待發現熱芭沒什麼反應後才舒了口氣。
一直到下午五點多,熱芭才悠悠醒來,看着身上的毛毯,熱芭心裏一甜,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郝運的身影。
「郝運哥」熱芭喊了一聲也沒聽到郝運應答,於是起身向樓上走去。
先到臥室並沒有看到郝運,於是走到郝運的書房裏,熱芭還以為郝運是在寫劇本呢。
並沒有看到郝運的身影,但熱芭發現了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周圍多了許多照片,大部分都是丫丫和孩子的,突然熱芭定睛一看,看到兩張照片。
一張是自己伸着小舌頭舔着棉花糖,眼角彎彎顯得俏皮可愛,熱芭一囧,沒想到自己吃棉花糖時竟然被郝運給拍到了,她清晰的記得那是自己第一年來到魔都,郝運陪着自己逛燈會發生的事情。
第二張照片就讓熱芭咬牙切齒了,那是自己太過思念父母忍不住落淚,結果被郝運給照了下來,自己一再強調讓他刪掉以免被人笑話,結果這個混蛋竟然留了一手。
熱芭將相片拿在手中就要撕掉,突然身後伸出一隻大手攥住熱芭的小手,「別撕,我這還有底稿的,你撕了也白撕!」
「你、你先放開我!」熱芭語氣有些顫抖,因為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郝運直接單臂將熱芭摟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