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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軒打電話將剛才的一切都稟告給月牙灣里的主子們。
並且,他的手機紅外遙控着車廂里的一切,頂上的攝像頭啟用,所有畫面出現在凌冽的手機上。
也就是說,孩子們的一舉一動,大人們都知道。
看着傾藍跟張靈之間的感情,長輩們紛紛沉默了。
凌冽靜靜瞧着傾藍在手機里小心翼翼抱着張靈的時候,那瞳孔中的淚,再想起之前在車裏看完張靈的資料後、傾藍難過痛哭,又奔走的決然。
他不能失去一個兒子。
即便這個兒子將來不會成為儲君,那也是他的心頭肉。
思忖良久,他對着餘下人道:「孩子們回來之後,這件事情只當不知道,不要給孩子們壓力。成立一個專案小組,專門去負責張靈的案子,每天跟進兩次信息傳達給我!」
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女深入虎穴,這背後必然連着她的至親。
威脅也要,苦衷也好,凌冽給過她機會,她沒有說,就表示真相比他們想像中更加令她難以啟齒。
而那丫頭身上總是恬靜的如薰衣草般的氣質,不濯不妖,倒是讓人覺得很舒服。
而在這也的環境下,她本該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卻還能散發出如此坦然的氣質,要麼是她已經成了精了,要麼是她本就是這樣的人、而且她沒打算害他們,所以問心無愧。
為了傾藍,凌冽情願選擇去相信後者。
倪夕月近來精神狀態被張靈攪得有些衰弱,忍不住道:「談個戀愛這麼麻煩,希望傾容跟傾羽省點心。」
「呵呵。」凌冽忽然就笑了:「我倒是覺得傾容很穩重的,弟弟們的前車之鑑,必然會讓他有所啟發,將來戀愛婚姻,會省心不少。」
「但願吧!」洛傑布也道:「反正,傾羽的夫婿必須是入贅的!我們傾羽受了這麼多苦,也離不開貝拉,必須招一個女婿回來入贅!」
凌冽點點頭:「再看吧!」
張靈身上有血,被傾藍牽着下車的時候,貝拉當即送上一條大大的披肩,很薄,料子很透氣。
展開後,披在身上,寬大的披肩頓時將張靈身上的血漬掩蓋了。
忐忑不安地看着貝拉,張靈面色有些蒼白:「謝謝!」
誰知,幾個人全然沒有特別的反應,好像剛才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傾羽甚至湊上來,拉着張靈的手,問:「張靈姐姐,剛剛我們商量去吃火鍋還是自助餐,你覺得呢?」
張靈認真打量了一圈周圍人,一倉皇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懸的不是那麼緊了:「隨便,我都喜歡吃的。」
抬眼望着不遠處的商場,傾藍道:「我們先去買衣服!」
張靈剛要邁步,貝拉見她雙手始終抓着披肩兩邊,於是又取了個漂亮的珍珠胸針,將披肩兩邊扣起來:「好了,這樣就不用一直抓着了。」
傾藍發現,貝拉雖然剛剛回來,但是她天生就是屬於名媛圈子裏的人物,什麼事情都做的有模有樣的。
再看看身邊的張靈,他不免又有幾分心疼。
想要跟貝拉要一份女孩子所有的細碎物件的清單,因為他以前從來沒有養過女人,卻又怕問出口後,他們會笑話他。
幾個眸光婉轉間,貝拉已經看着傾藍,主動微笑道:「靈靈剛來首都,只怕東西備的不全,剛好我們今天都在街上,給她買齊了再回去。」
「好!」
傾藍微微一笑,眸光一下子透亮起來。
他凝視着貝拉的時候瞳孔中滿是感激與欣賞,忍不住稱讚着:「貝拉,你真是有顆七竅玲瓏心!」
下一秒,貝拉的身子忽而被傾慕拉到了他身後。
傾慕面無表情地看着傾藍:「你這樣小心張靈吃醋。」
眾人:「……」
張靈忍不住笑,分明是他自己在吃醋。
貝拉面色一變,傾慕似乎還是有些在意自己,可是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話要說了。
抽回被傾慕禁錮的手,她轉身拉着傾羽,往商廈里走。
傾慕只能像個忠心耿耿的護衛般,屁顛顛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