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房間,不由嚇了一大跳!
張琳琳哇的一下子就哭了出來,連忙衝到床頭,將他嘴裏的抹布拔下來,一邊哭一邊給張富貴解開身上的繩子,哭着喊道:「爸,這是啥子情況呀,是誰把你綁在這床上的!你這是這怎麼了,我是琳琳呀。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一幕,衛青一輩子也忘不掉!
房間空間挺大的,但如垃圾房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地的酒瓶子,還有鍋碗瓢盆,地面散落了污穢難聞的不明物,甚至還能夠看到一灘灘血漬的痕跡,角落內擺着一個尿桶,散發着濃濃的騷味兒。
不過僅僅如此,衛青倒也沒有那麼震驚,真正刺激神經的是……
一張原本看上去很高端的席夢思上,一個初秋卻渾身過着灰色大棉襖的中年男子被繩子五花八門的綁在床頭上,嘴裏塞着一塊血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壓過一切骯髒,有藥水味有酒味,還有餿味!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被人綁在床頭,嘴裏還塞着一塊血布?
這是在對付監獄裏的犯人嗎?
不!
哪怕監獄的犯人,也有相對自由的地方和最基本做人的尊嚴吧?
這是對人性赤果果的挑釁!
雖然張富貴嗜酒如命而且有時候會精神錯位,但他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受了酒精的影響。從他清醒時候的情況來看,張富貴知道孝敬老母親,有事了也會給張琳琳張發達打電話,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舉止!
既然如此,那別人有何權力將他當做砧板上的豬一樣對待?
人活着,哪怕他也是蛇精病,都有最基本的尊嚴和權力,這是法律賦予他的誰也不能夠剝奪!這樣慘無人道的事情也就是發生在這種偏遠的山區,要是發生在大城市裏,絕對是分分鐘刷爆朋友圈!
「琳琳呀,我的兒呀。」
這是張富貴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聲音很沙啞好像喉嚨會漏風,說話顯得很費力,但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右手顫顫巍巍的抓着張琳琳的手,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再也不肯鬆開。
張琳琳趴在張富貴身上,大哭着喊道:「爸,你這是怎麼樣了,是誰這樣對你的!」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二叔說我中邪了,靠近我的話會倒霉的!」張富貴躺在床上沒有綁着,渾身也似乎沒有多大的力氣,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竭力的試圖推開張琳琳,但張琳琳反而抱得更緊了,淘淘大哭起來。
父愛如山,誰說張富貴不愛張琳琳的,在這生死攸關之際,他這個做父親首先想到的是推開自己的女兒……
咳咳咳~~~
本來這種場景,衛青是不適合插手的,可張琳琳哭的有些不對勁了,身子像是觸動一樣在不斷抖着。衛青和飛哥連
忙將張琳琳拉開,安慰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當務之急是送你爸去醫院,他身體太脆弱了!」
張琳琳慌了神的點了點頭,說道:「對,爸,我們上醫院去。」
失去了才知道,擁有的時候有多美好。
張琳琳已經經歷了失去親哥哥的痛苦,雖然張發達活着的時候真的很氣人。如今張富貴這樣子從他那張發黑的臉色還有空洞佈滿血色的眼睛來看,再拖下去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雖然張富貴很髒很臭,但衛青還是主動背起張富貴準備去鎮上的衛生所……
三個人剛走到門口,卻停了下來!
門口的草坪上,站着十幾個人拿着手電筒的村民,不少人拿着棍子甚至還有鋤頭菜刀,其中當頭的兩個人,便是二嬸還有一個半禿頭的中年男子,不用說這個半禿頭的男子,應該就是張富貴的弟弟張榮華了!
鍾榮華手裏舉着一根鐵棍,喝道:「琳琳,你回來看你老爸我們不反對,可是你們絕對不能夠帶他離開這裏!因為他得罪了土地娘娘,已經中邪了,他走了,我們村裏的人就要遭殃了!」
聽到這話,衛青再也忍不住了,破罵道:「tmd的,你算老幾!」
張榮華也不是軟柿子,喝道:「我是張琳琳的二叔,我大哥的事情我還做不了主了?」
「放屁,你要做主等張富貴死了再說吧,到時候有你跪在靈堂給他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