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了一夜的韻書,蕭凜先不僅覺得什麼卵用,腦子反而變得更加糊塗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種還是豎排繁體的書讀起來,着實讓人蕭凜先頭大。
關鍵是,tmd還沒有標點,這讓人怎麼看!
熬了一夜的蕭凜先眼睛通紅,一半是熬夜熬的,一半是被氣的。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穫,在這個沒有字典的時代,像這種幾乎蘊含了大多數漢字的韻書,幾乎就可以當做一本繁體字大全了。自己不僅可以知道他們的寫法,還能知道他們的讀音。
就有就當字典用吧,美滋滋。
擅長自我安慰和苦中作樂,一直都是吾等吊絲的強項。
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發紅的眼睛,一邊開始用自製的牙刷蘸着青鹽刷牙,蕭凜先不由得有些泄氣。
自己房間角落裏,那堆成一個堆的書中,除了韻書和十幾本科技書籍以外,剩下的全是沒什麼卵用的宋人時文和詩集。自己看了一晚上也沒有任何長進。
畢竟詩詞這個東西,並不是看了就等於會了,而是需要在一定的文學和文化修養下,自然而然的有感而發,並不是如同理科狗所熟知的公式一般,因為a和b有關聯,所以推導出c。
他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麼。
這文理之間的壁壘,也太深了呀。刷完牙的蕭凜先,把廚房送過來的肉餅就往嘴裏塞,看着散落一地詩文,頓時覺得自己六十兩黃金就這麼花出去,真的是肉痛。
六十兩黃金啊,可以在上京買一套大院子了,還是那種帶廣大後花園的那種,這麼就花出去了,老子真是嗶了狗了,前世被房貸支配的恐懼讓他自然而然的以房子為計量單位,越想越心痛。
誰tm說知識是無價的,很貴,貴的讓人心痛好麼。作為一個吊絲出身,蕭凜先天生會可惜東西,趕緊讓塔不煙進來,把這堆價值一所莊園的書籍都幫他收好,不要再讓他看見,免得心痛。
不過轉念一想,這些都tm是宋版書啊。自己要事挖個坑埋起來,等到掛的時候再留下一個錦囊,讓自己子孫再過千年後送給xxx。
後世的自己會不會血賺?
滿腦子不切實際騷操作的蕭凜先,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在茨木和酒吞的服侍下,穿上節日的盛裝,騎着高頭大馬,前往蕭總管的府邸。
今天自己的角色是蕭總管的跟班加學生,自然要早早過去服侍。
來到蕭總管的府邸,通報姓名之後,蕭凜先很快就見到了蕭總管。
「你這,穿的都是甚子!」沒想到蕭總管見到蕭凜先的第一句,就是對他的服裝批判了一番。
低頭看看自己,沒錯啊。今天文會,自己是穿得漢服啊。
而且第一次參加這種層級的文會,蕭凜先還花了心思好好打扮了一番。
頭戴皂色軟腳幞頭,幞頭上還有一顆明晃晃的東珠,內穿襦裙外穿錦袍,披着一條厚厚的皮裘,腰間佩的玉佩,也是上好的青玉,下穿花鳥繡金靴。
手持的金絲摺扇,也是之前從耶律浚那邊贏過來的,上面有南朝名臣晏殊的墨寶,蕭凜先又生的白,配上這一身行頭,活脫脫一個宋朝風流士子的模樣。
難道我穿錯了?蕭凜先狐疑地看着蕭總管,看見對方也是一副宋朝大儒打扮,耳邊還騷包的戴了一朵大紅的宮花,活脫脫一個老騷貓。
嗯,就差抽煙喝酒燙頭了。
「吾這幅模樣,豈可隨老夫參加文會?來人,帶這個小子去更衣。」蕭總管大手一揮,讓僕人帶着蕭凜先過去換衣服了。
錦衣襴衫被扒下,換成了素色青衣,帶有東珠的軟腳幞頭也被除去,紮成了小哪吒一樣的髮型,玉佩和摺扇也統統除去,花鳥繡金靴也換成了一般的厚實冬靴,禦寒的厚皮裘也被除去,裏面換上了厚實的袷衣。
搖身一變,蕭凜先就從一個富貴種子,風流士子變成了青衣小帽的僕僮模樣。
「這才對嘛,若是被看到老夫的書童穿成如此模樣,老夫的臉還不丟盡了。」看着蕭凜先的新模樣,蕭老倌兒捋着鬍子打量了幾眼,終於滿意了。
不就是害怕我這枚妥妥的小鮮肉搶了你這個老騷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