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憶

    名小樓只覺得渾身發涼,後背卻出了一層細密的汗。一筆閣 www.yibige.com血液瞬間往頭上涌,心臟像漏跳了一拍一般,咯噔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氣,裝作沒有看見,起身離開,卻被那人給叫住了。

    「小樓,我們倆連打個招呼的情分都沒有了嗎?」雲瀾之看着那個轉身離開的人,聽不出什麼語氣來。

    「雲老闆,你說過的,讓我忘了你。忘了,自然不用打招呼的。」她並沒有回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顫。她清楚地知道,只要自己一回頭,眼淚鐵定憋不住。

    「以前說過那麼多話,你都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只這一句,你記得真夠牢。」雲瀾之心裏嘆了口氣。

    「對於我們的最後一句話,我記得牢些是自然地。女兒家,總得要些臉皮,才好在這世間立足。您是名滿天下的角兒,我只是俗世中萬千普通人中的一個,自不量力一次,已經耗盡了此生的所有孤勇,能忘,對我來說,是一種慈悲。」她以為她再面對他的時候,能夠心平氣和,真到了那一刻,她才明白,她對他是有怨的。

    「對不起。」雲瀾之看着那個纖細的微微顫抖的背影,心像是被一把缺了刃的鈍匕首一下下往裏捅,然後又連血帶肉地往外拽。

    「雲老闆,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唯有一樣,你該跟我講清楚為什麼跟我分開的,哪怕是一句性格不好,也好過我自己反覆猜測中把自己全盤否定掉。

    好再都過去了,日後山高水遠,哪怕再見,只當陌路吧。祝雲老闆前程似錦,兒孫滿堂。」她硬撐着快步離開。生怕下一秒破功。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讓她回頭,仔仔細細看一眼那個人。她知道,無論如何,她不能。

    她身後一尺之遙,站着的是曾經窮盡一生的渴望,最想攻破的城池,唯一想品嘗的蜜糖。自然也是最怕碰觸的心傷,令她萬劫不復的砒霜。

    雲瀾之失魂落魄地盯着那個遠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站了一會兒,把名小樓遺留在桌子上的瓷杯收進了口袋裏,然後轉身離開。


    牡丹廳的酒桌上,一群人觥籌交錯,氣氛正好。雲瀾之的經紀人接到電話,眉頭皺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嘆口氣,端起酒杯來,跟某個綜藝節目的製片人賠罪,「我們角兒不勝酒力,喝多了,我只能安排助理提前送他回去了。我替他自罰三杯,權當賠罪。」

    製片人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對方給足了面子,於是還是揭過去了。桌上氣氛熱烈依舊。

    名小樓還未推開門,就聽到了包廂里的歌聲,是弘一法師的《送別》,深吸一口氣,推開門,屋裏的人俱是淚流滿面。

    名小樓通紅的眼角在這一屋人的襯托下,並不突兀。

    江一帆接到派出所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看到名小樓的名字在手機上閃啊閃,他不得不中斷會議,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是個很官方的女聲,「江總嗎?我這邊是光華路派出所,您太太喝醉了酒,聚眾鬥毆,您能過來一下嗎?」

    江一帆頓覺頭大,拿着手機走出會議室,把門關上,「聚眾鬥毆?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太太是個畫家,平時就在家裏畫個畫,看看書,門都很少出的。」

    「您太太不叫名小樓嗎?身份證號xxxx。」民警無奈,只好把身份證號跟姓名報出來,跟江一帆核實。

    「我太太有沒有受傷?她左臂受過很嚴重的傷,我建議你們先送她到醫院檢查一下。」聽到這,江一帆確定是名小樓了,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她那隻腫脹的手臂。她怕是瘋了吧,拖着那麼一隻半殘的胳膊去跟人家打架。

    在女警再三解釋名小樓沒事兒他才放了心,匆匆結束了會議,往警察局趕去。

    。



此情可待成追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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