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人間雪足不出戶整整五日,想盡各種土辦法總算把臉恢復原樣了,順便把自己的狗爬字也練了練,雖說還是難等大雅之堂但總算能見人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也把每日和沈暮西約定的時間忘記了。
其實林晚也不知道沈暮西是不是還是那個點經過那裏,畢竟現在他是要辦公的官員不再是為科舉準備的學子,而且自己都這麼久沒去了,他會不會也已經忘了。但有些東西如果你去問了,那麼就變味了,林晚就是這麼一個非常注重儀式感的人。所以還是打算在上學之前先去碧霞亭一看。
時隔多日的上學,林晚為了讓自己顯得神采奕奕,特意選了一件朱紅色的紗裙,頭上也少有的插了金飾,只是今日的卻比以前的顯得明亮許多,不再那麼庸俗。今日只是來碧霞亭先看一下,所以沒有帶茶具,事實上她自己都猶豫要不要繼續讓沈暮西陪自己喝茶,因為她知道沈暮西確實不喜歡喝茶,喝茶確實是自己前男友的習慣,自己或許應該發現自己和沈暮西的共同愛好,而不是逼迫他培養出共同愛好。
碧霞亭內早已經坐了個人,劍就放在早已經煥然一新的大理石桌面上。林晚心中一喜,沒有管身後的四夏自己先小跑了過去。
「暮西表哥。」林晚輕輕地拍了下身穿青衣布衫的那人的肩膀。
沈暮西內心鬆了口氣,總算把人等來了,回頭靜靜地看了林晚許久才開口道,「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了。」
「只是養傷不方便來,」林晚解釋道,然後在沈暮西眼前轉了個圈,展示道,「怎麼樣,我今日這一身去到學院,氣勢上足了吧。」
沈暮西看着紅衣少女在身邊旋轉着,飛揚着,忽然也覺得很愉快,自己向來可以很好壓抑情緒但今日看到如此歡快的林晚,內心卻也忍不住愉悅,這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只是現在的自己配得上這種奢侈的東西嗎。
「和你很配。」
林晚得到了讚揚,心滿意足的坐下,「暮西表哥,辦公的一應物件都齊全嗎,有沒有缺失的。」
「官府里怎麼有缺失,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即可,今日去了學院,不要再發生晚霞閣那種事了。」沈暮西不放心的叮囑道。
林晚最近被這種話磨出了繭子,但不得不聽下去,「我不惹事,事總是找我。」
「能忍恥者安,能忍辱者存。」
「你想讓我學韓信忍那胯下之辱?」當年自己什麼都沒有的時候,林晚就不知道忍為何物,如今有了資本她更不必忍氣吞聲。
沈暮西知道林晚不是能隨意聽別人意見的,但自己該說的還是要說,「只是想讓你明白,事不三思終有悔。前幾件事你確實是暢快所為,但你也相應的承擔了責任。我只是覺得忍一時,伺機而動。這忍也不是忍,只是不用傷敵三千自損一萬的方法,你可知曉?」
「我自然知道,可是有些時候我就忍不住忍不住該怎麼辦?」林晚為難的說道,這二十多年了自己都是這麼過來的,如何可以一時半刻改掉。
沈暮西從手腕上褪下那串佛珠,牽起林晚的手給她戴上,「平日沒事多摸摸它,尤其是遇事,會讓你平靜下來。」
林晚仔細的瞅着這串佛珠,每個佛珠上都刻着字,似乎和無衍那串差不多,問道,「這是何人所送?」
沈暮西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腕笑道,「為何是別人所送?」
林晚將手腕隱於衣袖裏,笑道,「我知道暮西表哥不是信奉佛的人。」
「為何?」沈暮西自覺自己這麼些年來隱藏得很很好,好到老夫人送了他這串佛珠。
林晚心想,信奉佛理你怎麼會在簡介里是個殺人不傻眼的形象。愛憎分明是沈涵北,腹黑禁慾是陸謹言,那沈暮西自然是殺伐果斷的那個。但林晚在怎麼可能和沈暮西說這些。只能搪塞糊弄過去。
「沒有理由,女人的第六感覺。」
沈暮西沒有過分糾纏這個問題,開口道,「好了,我該去當早值了,你也用完早膳儘快去學堂,莫在給人把柄。」
林晚和沈暮西在碧霞亭分開後,先去給沈老夫人請了安再去了學院。沈老夫人如今不管家,但是依然有發言權,所以禮數不能廢。自科舉之後,子女們又恢復了去請安的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