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在後台的房間內接受了好多人的賀喜,有陸籽言,有沈南鈺,有大伯母,有嚴清河,還有很多人,林晚忽然覺得這個世界的自己似乎是幸運的,因為不自覺中竟然有了這麼多關心自己願意和自己分享快樂的人,而這些在那個世界似乎是不現實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小姐,你的嘴角一晚上都沒有合攏了,不累嗎?」林晚送走了一一和她道喜的人,便決定步行回去,三冬和四夏就跟在她後面。三冬最近幾天和林晚變得親近了不少,此刻忍不住打趣道。
林晚還穿着秦歌借她的那套衣服,月色下轉了個圈,衣擺隨着風起舞,猶如仙子一般,三冬有些看痴了,四夏心裏也有些期待這位小姐今後的不一般了。
林晚回眸一笑,「當然不累,開心的事怎麼會累。三冬,我要是說回去賞你五十兩,你會因為五十兩銀子比五十個銅板重而覺得累嗎?」
三冬趕緊搖搖頭,「當然不會。」隨即又小聲問道,「小姐真的有五十兩嗎?」
「當然有,」林晚眨眨眼,「你們倆都有。」這次她贏了,若不出意外,這一百兩也只是她賺的九牛一毛而已。
林晚瞧着四夏一直安靜地跟着一句話未說,知道她喜靜,但還是想知道她在公主府有沒有吃苦,便問道,「四夏,丁煙雨沒有欺負你吧?」
四夏被叫到名字,抬起頭搖搖頭,「小姐,沒有。公主沒有理我,也沒有為難我,只是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是我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啊。」林晚說道「正常和不正常之間哪有什麼明確的界限,你說來我聽聽。」
未待四夏開口,忽然旁邊的巷子裏出來了兩個黑影,林晚反應極快,急忙往後退了一大步,早知道不應該把沈煉還給沈涵北的。
「敢自己走夜路,就應該有不怕事不怕人的膽子。」出來的人影出言諷刺道,但聽上去似乎也沒有什麼惡意,而且聲音有些熟悉。
林晚繼續往後退了一步,等那人完全從黑影中走出來,才看出來的陸謹言。
「陸相。」林晚行了個禮便躲得遠遠的。
陸謹言再三確定今日自己身上沒有血腥味,但這丫頭似乎還是怕自己怕得很,無奈,朝林晚招招手,「過來,我有事問你。」
林晚看了看四周,雖然還未到宵禁,但是街上行人已經看不見了,林晚覺得就算自己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幫自己,便乖乖的聽了陸謹言的話慢慢的踱了過去。
陸謹言有些不耐煩,喊了句,「快點。」
林晚痛恨自己此時的狗腿子模樣,陸謹言喊完她就已經立在他面前半米的位置了。
陸謹言朝身後擺擺手,他身後的陸城便識相的也退後了,只給了林晚和陸謹言二人說話的空間。
「今晚沈暮西有沒有見什麼陌生的人?」
林晚覺得有些奇怪,問道,「陸相,你也來暢音閣了?」
「我若去了,我還需要問你這些嗎?」陸謹言一手叉腰,一手揉着眉頭,似乎很累的樣子。
林晚覺得自己沒有說謊的必要,他這麼問必然是知道些,只是不知道他知道的程度限在哪裏。林晚點點頭,實話實說道,「有兩個陌生男人,但應該也是偶遇,在後門處碰見的。」
「哼,果然,」陸謹言冷笑一聲,眼裏的冷意寒透了林晚的心,「後來沈暮西有回去找你嗎?」
「沒有。」林晚老實的搖搖頭。
陸謹言點點頭,「行了,你回去吧。」說完沒有理會林晚轉身又要走回那條黑巷子。
林晚追問道,「陸相為何不問我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第一,我不認為你有這個本事能聽到。第二,就算你聽到了,你絕對不會告訴我。」陸謹言目光似能洞察人心一般,將林晚看了個透,末了補充了一句,「陸城,送送她。」
「那陸相你呢,」林晚不覺得陸城跟着自己有什麼安全感,完全是監視一般的感覺,「我記得不會武功,月黑風高,您可是國之棟樑不能有什麼好歹啊。」
「身為國之棟樑的我怎麼可能只帶一個隨從,多擔心你自己吧。丁煙雨不是隨便認輸的人。」說完陸謹言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走吧,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