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化身阿飄的日子,她有一段時間常常飄進那扇復古的巴洛克窗,翹腳坐在金絲鳥架上看他作畫。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開始那隻金絲雀會吵鬧着撲來,一副要把她吞到鳥嘴裏的架勢,在嘗試n次發現啄不到她後,笨鳥總算有點老實,偶爾歪着腦袋,咕嚕嚕轉着眼珠子看她。
某個晴朗的冬日午後,她與笨鳥正兩相對視,那沉浸在畫作中的男子忽而丟下畫筆,起身走來,順着鳥兒注視的方向,緩緩地抬頭。
她差點以為他真能看到她!
卻在看見他的眼睛後,愣在原地。
他未戴眼鏡,兩汪深邃秀麗的時風眼曝光在燦陽之中,折射出兩道迥然不同的光彩。
一汪如深海的冰藍,一汪似沉默的漆黑。
「你終於回來了?」他面朝她的方向,喃喃自語,伸出手。
她明明是只鬼,竟感覺到四肢麻木發僵,久久不能動。
直到他神色黯然的回身,坐到那副未完成的油畫前。
她只知道,他叫瓊,每一幅畫上都有單字署名。
……
「丁香會所?」清冷的嗓音自前端傳來。
談櫻回神,淡定嗯了聲。
說是會所,其實就是個亂七八糟的夜總會,地段位於城中村附近,裏頭魚龍混雜混亂糜爛,遠不比高端私密的私人會所。
封瓊輕瞥後視鏡。
少女帽檐壓得很低,露出半截白色口罩,黑衣黑褲捂得嚴實,大熱的夏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偽裝再深,身形和氣質也迷惑不了人。
鏡片後的反射弧出詭異的光彩,談櫻看到他側了側臉。
「你父母知道?」
輕描淡寫砸來一句,談櫻心咯噔一下。
他認出她了。
這位瓊先生,現在難不成是在威脅她?
他們只是生疏的鄰居關係,只打過那一次交道,沒得道理。
她放粗聲音裝迷糊「司機大哥,陌生人不好過問他人私事吧。」
「……」
封瓊禁聲。
為自己莫名滋生的那點好奇心默哀一下,不再過問。
談櫻下車,發現蘭博基尼沒有離去的跡象,蹬着兩條筆直的細腿溜的飛快,一頭扎進會所大門,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嗅到她氣味的,只有冬卉那隻狗鼻子般靈敏的鬼。
「你要幹嘛?」
狹窄的廁所隔間,冬卉驚奇發問。
對於突然出現的女鬼,談櫻沒什麼好脾氣,壓低聲音「換衣服。出去。」
她沒有在鬼面前赤條條的習慣。
冬卉老老實實的穿門而出。
丁香會所三樓,今夜舉行一場變裝party,走廊階梯穿梭間儘是奇裝異服的男女,燈光迷離曖昧,酒精香煙充斥鼻間。
因是主場party,三樓幾乎每個房間都是開放式,連接着正中央的主廳,到處是打牌玩遊戲的聲音。舉辦party的是會所老闆和一群小有錢的二代、社會青年,只要是女的,打扮夠着奇裝異服的標準,歡迎准入。
已過夜晚十一點,主廳人滿為患,放眼望去人們的裝束一個比一個辣眼睛。中間的方桌站着一身高約莫一米七五的男人,通身黑紅標配的吸血鬼伯爵s,裹着乾癟癟的瘦弱身軀,興致昂揚的高聲說話。
機靈的瞥見從樓梯下來的岳襄,忙從桌子上跳下來。
「嚯,襄哥,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大家的男神盼來了!」
周遭一片起鬨聲,岳襄帶着半邊面具,勾起一抹自認為十分邪魅的微笑,「大家好好玩,今夜酒水餐點我們全包。」
「襄哥如此豪氣,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一名打扮艷麗的女子撥開人群嬌笑着擠過來,攀上他的臂膀。
岳襄低下頭,女子妝容濃艷早看不出原來的相貌,卻壓不住身材好,那條宮廷風的露肩裙,擠出胸前一片大好風光。
他曖昧一笑,伸手摸着女子細滑的腰,順着弧線滑至飽滿的臀部,狠狠一捏,「我的榮幸。」
廳內人擠人,他攬着女人坐到吧枱,後頭吸血鬼s的吳一德也緊跟着擠過來
138 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