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哪兒去了,大夥都在等着拉你一道喝酒!」
「沒空。筆神閣 bishenge.com」
冷冷拋出倆字,通話掛斷,顧清焰懵逼的看着屏幕,賽車都贏了,哪來那麼大火氣。
身邊坐了座活火山,談櫻也不大舒服。
剛開始以為他樂於助人,自來熟,性子勉強溫和,現在她臉很疼。
從他與旁人相處的姿態就不難看出,這分明是個霸道冷漠、桀驁不馴的男人,通身貴氣不是簡單的富裕家庭能養得出來。
對她態度好,約莫是臨時興起——見泡妹子不成,就本性暴露了。
如此一分析,談櫻暗生鄙夷,只覺身旁坐的是只色慾薰心的大蒼蠅,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段修與「……」
車廂維持着詭異的寂靜,直到熟悉的街道映入眼帘,談櫻輕聲道,「停到前面小區門口就好。」
別墅區都互相認識,大晚上被輛張揚的跑車送回來,讓她父母知道怕是不得了。
她說停哪就停哪兒?美得!
段修與方向盤猛打了個彎,嘎吱——
車猛地停在路邊,談櫻腦袋差點飛向擋風玻璃。
車窗外一瞧,此處距別墅區大門還有半公里。
真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談櫻一聲不吭,從容的解開安全扣,理好頭髮,優雅下車。
半個眼神都沒再給車裏人一眼。
段修與盯着飄然遠去的纖弱靚影,氣滯的想砸方向盤。
一句謝謝也沒有,沒禮貌的小傢伙!
跑車嗚溜得從身邊疾馳而過,裙擺隨之狠狠盪起,談櫻忙不迭壓低裙擺,忍不住朝化作一點藍的車影望去。
「這世上真會有借屍還魂的詭事?」
凌晨兩點,露天陽台,夜風微涼,男人獨自靠着玉石欄杆,憊懶的屈着一條腿喃喃道。
腿邊倒着幾瓶空空如也的伏加特、珍藏紅酒,連陳年茅台也空了大半。
地上,一部手機顯示正在通話中。
那端顧二打了個哈欠,無語道「又發什麼酒瘋?我看你趕緊提前滾回部隊,免得一個人待家又人不人鬼不鬼的。」
「部隊…嗤,要不是老頭把我擄走,要是能早回來一個周…她就不會沒了…」
「……」顧二久久沉默,輕嘆,「阿與,該走出來了。」
段修與捏着高腳杯,惘然的目光透過玻璃望着黑夜。
三年過去,他的時間仿佛還滯留在痛失摯愛的那天。
「你不明白……若忘掉她,若是不愛,她會很孤單。我怎麼能讓她一直孤單…」
「我答應過,等她滿二十就娶她…卻在她生日的前一天死了。等我能回來娶她,她卻不在…我活該受這罪責…我活該……」
斷斷續續的話哽咽說着。
顧二揉着太陽穴,着實頭疼。
平日傲氣寡言的大男人一旦酗酒,發起酒瘋就跟韓劇悲情男主角似的,要是讓他手底下的兵知道自家軍長這副懦夫德行,不得笑掉大牙。
他掛斷電話,直接撥給嚴霂。
「人在家裏,你找找看,直接一盆涼水潑上去讓他醒醒酒!」
近來在南城,嚴霂跟着段修與也住在萃苑,大半夜被吵醒人本來是懵的,一聽老大又酗酒,頭頓時兩個大。
。
055 沒禮貌的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