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出去時還戴着一對銀鑲玉耳環,回來就換成粉珍珠,喬氏看在眼裏,有什麼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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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氏拍拍她手:「娘跟你說話呢,不理會啊?」
「您明知道……」
「好吧好吧,你臉皮薄,我就不逗你。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謝士洲人呢?」
「都已經說清楚,他當然回去了。」
喬氏挑眉:「就回去了?他不等你爹回來?」
「等我爹?」
「是啊!你看看你心意明了,你二人也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他不去求你爹把女兒嫁給他?」
「還沒說一定要嫁給他呢!」
喬氏看她就好像看一隻神氣的雀鳥,都在枝頭上躍起來了,嘴呢還是硬的。「也行!我晚點跟你爹說,讓他不准貿貿然答應。」
喬氏說完,就看見女兒嬌艷艷的小臉一皺。
她噗哧笑了。
「傻女,娘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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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那一路沉悶得很,那時想着是不是繼李茂之後又來了陳茂張茂,或許錢玉凶怕淞耍氤溝淄喜嘔嶠裎鎄嘶亍
他是破釜沉舟來的,哪怕被說成卑鄙無恥也好,無論如何都想挽回。
誰想這背後是個誤會?
謝士洲白着急一場,他卻一點兒也不惱怒,想到因這誤會心上人就此開竅,在他面前顯露出那麼動人的情態,他都想去謝謝錢夫人。
等轎子抬回去了,四喜掀開轎簾請少爺出來,發現人還在高興。他不清楚少爺同錢小姐在廳里談了什麼,只知道人沉着臉出門喜盈盈的回府:「您這是得償所願了?」
謝士洲沒理會他,從八福那邊接過手爐,拿着往寧壽堂去了。
見庚子之前,謝士洲就在寧壽堂里吃茶,他那會兒還說去去就回,結果一去一個多時辰。冬日裏天黑得早,加上老太太眼神不好,才不過傍晚,她房裏已經掌上燈了。
謝士洲沿着抄手遊廊過來,在掃院子的小丫鬟看見她,喊了聲三少爺好。
接着便有大丫鬟出來一探究竟。
「還真是您!」
「老太太一直等着,三少爺可算是回來了!」
這是老太太跟前的迎夏,屬一等丫鬟,是個模樣俏嘴甜會逗趣兒的,稱得上是寧壽堂里的得意人。她剛才和知春一起勸老太太吃了點湯羹,想說三少爺最不定性,讓其他事絆着興許回來晚了就不過來……這當口,人竟然到了。
老太太方才還沒什麼精神,這會兒中氣足多了,揚聲問:「是洲洲嗎?」
謝士洲從迎夏身邊過去,穿過外屋,繞屏風進去裏間,他徑直走到祖母那方去坐下:「想也知道是有事耽擱了,您還等着?」
「坐好,我有話問你!」
「您問啊。」
「前頭來找你的是誰?」
謝士洲想想,說:「是錢家的。」
老太太立馬來了精神:「還真是啊?那頭出啥事了?剛才有人告訴我你是黑着臉走的。」
謝士洲洋洋得意,他讓老太太附耳過來,在她耳邊嘀咕說:「您要添孫媳婦兒了。」
「那是好事情啊!」老太太再也坐不住,她撐着小茶几從羅漢床上下來,在房裏踱了兩步,想起來吩咐知春,「去把太太找來。」
謝夫人過兩刻鐘到的,本以為老太太是臨時有安排,過來一看,小混蛋也在。
「又闖禍了?還是怎麼?」
謝士洲扭頭不搭理她,邊上老太太啐了一聲:「你當娘的就這麼看你兒?」
「難不成還能有好事?」
「有啊,當然有,你兒子把人家姑娘追到手了,找你來商量提親下聘的事。」
本來老太太跟謝士洲一左一右坐在羅漢床上,兩人中間隔了張小茶几,謝夫人是站着的,她一聽這話便坐去謝士洲身旁,拽着兒子問前因後果。
謝夫人是真沒想到,前頭聽說那姑娘是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