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玄峰,沒有理由不藉機好好觀賞當年兩位巔峰武者留下的遺蹟,陳玉也不例外,既然天光禮還有一天,她便按着青玄弟子介紹的順序,上午看了武絕峰的戰鬥痕跡,劍痕腳印,至今猶存,切口到今天依舊乾淨利落,看不出風化的跡象,下午才到雲聖峰,按理說來巔峰大戰之後的凌雲境界應該高於之前的自己,但是武絕峰剩下粗略的痕跡,雲聖峰卻留下了完整的招式,看起來反更加易懂。一筆閣 www.yibige.com
看完後陳玉覺得武絕峰才是凌雲最巔峰的時候,到雲聖峰的武技,甚至有種藏掖的感覺,好似凌雲不想讓人看到武學的真諦一樣。她已經錯估了一位前輩的心胸,這次不敢草草下結論,把雲聖峰崖刻的招式認真的一遍遍看過去,依然無法從中得到對自己武技有精進的內容,這裏的武技僅是雲聖劍,無法給其他武技做出補正,八州拳掌式就更加淺顯,最原版竟然與流傳在外的毫無差異,不能做出改變,也不能融入其他武技。
除了練習雲聖劍的武者,沒有人能在崖刻中得到指點!陳玉雖然不敢說自己的結論絕對正確,但是以她的眼光都找不到的內容,那些普通武者更加看不出來,也就是說這裏對普通武者沒有任何作用,難怪青玄宗這般大方隨意讓人觀賞。
這一點上看,凌雲無疑是自私的,武絕峰能給武者指明入意的大方向,卻太過高深,承山峰上已經建成了青玄弟子和來訪客人的住所,原本承山不墜之意也難尋蹤跡,雲聖峰又純粹到學過武的人轉修都練不成,凌雲的胸襟,比起他後輩凌白濤差得遠了,這樣的一個人,能是首位入意的武者?
陳玉帶着疑惑看完石刻,抬頭望了一眼八州拳掌式,忽然想起了蕭若佩,單純練習的雲聖劍的確是一門絕學,那從小練習的八州拳掌式呢?如今有頂級資質又從小練習基礎武學的人只有他一人了吧?是不是應該帶他來青玄峰一趟?又想起他已經被自己騙去鼎山鎮了,事情順利現在都是凌家弟子了吧?這裏的崖刻難道是凌雲特意留下等待有緣人,蕭若佩就是那個百年難得一遇專門為了學習八州拳掌式存在的天才?自己是把上天安排打亂的人?「哼!誰叫你看輕我的內功!」陳玉心中雖然在為自己辯解,但還是放不下這件事情,「等天光禮之後去鼎山鎮一趟,看看來不來得及吧,路途也不算遠。」下定決心她轉身便走,卻還是依舊感覺不安寧,「明晚才是天光禮,如果連夜趕路,應該能回來…」這種事情書信無法表達清楚,始終還是要真人才能把意思傳達,萬一沒趕上,自己不但讓前輩的苦心落空,還毀了蕭若佩的未來,這件事緊急程度已經超過代表陳家觀天光禮了。
分清輕重,她給自己領路的弟子說有急事,行裝都沒有收拾就匆忙下山,卻在半山腰看到在山道上舒服坐着觀賞風景的蕭若佩,邊上還跟着一個頂着雞窩頭穿得亂七八糟的混混和一個吃着零食的漂亮少女,她不時停下咀嚼和蕭若佩對話,並不在意在他面前露出不雅形象,顯得頗為親
密,身上穿着青玄宗弟子的服飾,十六七歲,正是任何人都喜歡的青澀年紀。
着急得都想連夜去找的人竟然這般悠閒的出現自己面前,好在陳玉並非小氣之人,不然非得發怒,正想走上前去,卻聽到旁邊那個混混一樣的人在對他說話:「內功不能教,那天光透林沒問題吧?凌前輩說過你領悟的那個。」
他已經見過凌白濤了?也學了內功?還在八州拳掌式上有了一定的突破?三件在意的事情一天之內就都順了她的願,堵在陳玉胸口的悶氣頓時煙消雲散,就算她也覺得略開心,走上前問:「蕭若佩,你怎麼來了?」
「有人叫我來。」想不到才分別一天又見到這個以為再也不會相遇的人,還是在如此偶然的情況下,蕭若佩也覺得似乎冥冥之中有人安排好了一切,但是陳玉應該不是蒼聖口中那個等他很久的人,兩人才認識不過兩天,倒是在山下遇上的少女,更加有可能。
蘇流穗,比他小三歲,與他同為青松學院院生,也是附近店鋪老闆的女兒,蕭若佩性格沉穩,加上人又聰明,文武藝都極為優秀,從小她父親就放心讓她跟着玩耍,後來青玄宗看上她純粹的劍心,今年初春武選時候把她選入宗門。蘇流穗靜心習武,年內僅回去過一次,兩人大半年都沒見過了,蘇流穗因為從小沒有近距離觀看過天光禮,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