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菱修長的身影分明就映像在他身邊的一棵彎彎曲曲,樹葉生長得極其稀疏的小樹上,而這一棵小樹上的樹葉卻在隨着海風吹拂而來時沙沙地從樹枝上飄落下閃閃樹葉掉落到海中。筆神閣 bishenge.com
在他腦海中有滿滿的思緒,然而無論他的思緒多麼紛繁複雜,更多的思緒,是他對咕嚕的仇恨和憎恨。
劉菱遙望着遠方的大海,可他的心早就不在這漆黑大海的海面之上,而早就拋開紛繁複雜的思緒專注於懸浮島上。
風瀟瀟兮吹葉落水寒
怒海驚濤爭拍岸
追憶往事苦相伴
心怒滿
路漫漫
東程月滿難見雁字回時盼
烏雲遮月天欲變
愛人深陷苦水潭
「寡人問你們,誰知道解開這封印的口訣?」
劉菱背負着雙手,目光從遠方漆黑的海面上,移開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輪滿月後,聲音沙啞地問跪附在礁石上的飛獸。
懸掛在漆黑天空中滿月前的那淡淡的仿佛黑色薄紗一般的烏雲移動開來,露出明亮的月亮,揮揮灑灑的月光,冰冷地照射在岸邊的礁石上,使得劉菱和幾個飛獸,鳥人的影像清晰起來。
有一個身穿着一身緊衣,頭髮亂篷篷的飛獸在抬起頭,偷看了一眼劉菱後,急忙又將頭顱低垂了下去,而其他的飛獸和鳥人在看到這個飛獸如此姿態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也將自己的頭顱低垂了下去了。
只在劉菱這話問完,這礁石上便陷入到沉寂,只能聽到從海中翻滾的巨浪拍打在岸邊礁石上的聲聲啪啪地響聲。
在劉菱的眼瞳中分明就映像出漆黑天空中滿月的影像,而這夜色悽美,卻也是賞月的好時節,但是這劉菱在看着這漆黑天空中高高懸掛的明月之時眼中卻呈現出了迷離之色,而在他心中卻思念着在水潭中的萬年公主屍體。
【是寡人害了你,公主,讓你在這冰冷的水潭中浸泡,可寡人這一顆心,就仿佛被火焰燒着了一般灼熱,無時無刻不再想着你在寒水中的痛楚。】
劉菱的思緒紛繁複雜,就像是永遠不可能停歇下來的小宇宙一般在快速旋轉着,越想到萬年公主的死,他的心緒,就仿佛被打了千千結一般,剪不斷理還亂,一時間糾纏不清,難以理清頭緒。
到最後他還是無聲地哭了,從他眼角上流淌而出的血淚看去,在月光映照中,就像是厲鬼在哭泣時的血淚一般,使得人見着了,有些不寒而慄。
「寡人問你們的話,難道你們沒聽見嗎?」
劉菱在說話時竟然翻轉着手腕從手掌上生出火焰罡氣出來,隨時準備出手,將他身體四周的飛獸和鳥人擊殺。
在水洞中,劉菱就已經計算好了,一旦他出了水洞,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要將這昏迷中飛獸和鳥人抓來,逼問他們出這島礁上封印上的口訣。
在他出水洞,回到島礁上之時燈塔內竟然沒有一點的亮光,豬妖和師中,獅人看樣子早就在燈塔內睡去,而他則縱躍身體到了處在昏厥中飛獸和鳥人的身邊,將他們一一喚醒,然後帶他們到了礁石邊上了。
「今日無非就是一死,死則死爾,難道還讓你當猴子戲耍嗎?你還算什麼皇帝,咕嚕族長才是俺們的真命天子。」
說着這先前一直偷看劉菱的飛獸突然縱躍起身形,在空中就揮舞出雙掌,連續向着劉菱背脊上打去了。
劉菱仰望着滿月,背負着一雙手掌,在聽到這飛獸狂傲之言後竟然長嘆了一聲,然後他聲音沙啞地說了聲也罷後,手指微微一彈,竟從手指上揮出數道火焰罡,直向着這飛獸急射而去,只見這數道火焰罡氣一急射在空中便幻化成了數道火影,轉眼間便打在了這個飛獸胸膛之上,將他胸膛上打出數個血窟窿出來,帶出數篷的鮮血,而這飛獸在空中當場就死了,然後只見到他的屍體像是斷了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啊~!」在場的飛獸和鳥人皆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只在從被打死的飛獸身體上散落而下的血滴,滴落在他們臉面上和身體上後,這些飛獸和鳥人皆都發出了一聲驚呼後,身體癱軟在礁石之上了。
「陛下莫要殺了俺呀!俺家中還有妻兒老小,等着俺回去養育和奉養啊!」
第一千四百三十章 《東程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