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口羹的公司數不勝數,巴西每年都有一批外國公司折戟沉沙。
但是像嘉穀這樣,既擁有巴西需要的關鍵技術,又擁有龐大的市場,才是值得交往的投資者。
各種酒宴和舞會的邀請雪片般的飛來,也讓齊政充分體驗到了巴西的「熱情」。
巴西有全世界最美的沙灘,也有最大的貧民窟之一,貧民窟甚至是巴西一景,當然,齊政是不會去欣賞這種「景色」的。
那地方天天槍戰,整個巴西每天被打死上百人,根本沒人當回事,齊政沒有任何興趣以身試「槍法」。
聽起來這個國家是不是亂七八糟的?
恰恰相反。就齊政接觸的奢華之地來看,奢華到讓他以為在某發達國家。
巴西這個國家,上帝明顯是很愛他們的,資源富足,基本沒有挑戰者和競爭者,自然失去了進取心。
堅持搞了幾十年工業化,卵用沒有。原因也不複雜,這個國家的人民有種氣質,寧願混一天算一天;同樣一件產品在中國一個工時搞定,在巴西要一天。成本太高,讓巴西產品在國際上沒有任何競爭力。
木事,還可以繼續賣橡膠、鐵礦、大豆等原料,反正「上帝保佑巴西」。
但不可避免的,這種資源型模式就形成了「少量巨富+剩下的人赤貧」——一部分人富得流油,剩下的喝湯。
將齊政奉為座上賓的,自然是巴西富得流油的那一小撮人。他們豪擲千金,提供醇厚的美酒,提供漂亮的女人和……帥氣的男人,提供只有齊政想不到沒有他們搞不到的娛樂活動,也是牛逼。
一直到嘉穀國際的負責人鍾華志從國內趕來,齊政答應了幾家公司討論合作,才被解放出來。
齊政揉揉臉,苦笑道:「老鍾,你老闆我保持沒失身,意志也是夠堅定的了。」
深知巴西富人底線能低到什麼程度的鐘華志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老實說,如果是為了享受,他們的安排自然是貼心的不得了,所謂「有錢人的快樂你根本想像不到」;但如果是要在巴西的地盤上強勢分羹,就要小心溫柔鄉變成英雄冢了。
好在,對於齊政的意志力,鍾華志這樣的嘉穀高層,是百分百有信心的。
閒話說罷,齊政拋開所有雜緒,問道:「國內的情況怎麼樣了?」
「丸紅商社在國內的大豆訂單大部分已經被毀約,空出來的市場份額已經被國產大豆填補上了。受此影響,像是國糧集團這樣的大型大豆壓榨商,都向我們諮詢國產大豆的預估價格以及產量,好對大豆進口量進行削減。從目前的進度來看,只要國產大豆產量跟上,今年將大豆自給率提高10%不成問題……」鍾華志說道。
「除了日系糧商,四大糧商沒有反應?」
鍾華志呵呵一笑:「他們現在也沒法顧得上國內。今年,美國西部繼續大旱,而東部的超級雜草對大豆生產的威脅明顯變得嚴重,美國大豆減產已經成為事實。現在巴西也不是淨土了,如果超級雜草不可控,別說我們暫時只是填補日系糧商的市場份額,就是四大糧商都無法保住自己的市場份額。」
這一切都離不開齊政的身影,所以他淡定的一批。
這種時候,就體現到嘉穀崛起所帶來的變數了。
多年前的大豆危機中,因為嘉穀收購了多家大型油脂企業,國內大豆壓榨業的局面沒有進一步惡化。
至今,在中國大豆壓榨企業前十名中,嘉穀糧油以20%的市場份額佔據絕對的頭把交椅,其後是外資益海嘉里,第三到第六名又都是中國企業——以嘉穀為首的民營企業大豆壓榨量佔整個行業的40%左右,國企約佔30%,外資只佔不到30%,形成「民營企業主導、大型國企次之、外資補充」的三足鼎立的市場格局。
這在原時空是無法想像的。
原時空60%以上的大型油脂企業被跨國糧商所參股或控股。他們的主要目的,並不在於油脂企業本身,而是推銷大豆——我是你的股東了,那麼選擇大豆供應商的時候,首先選擇股東的大豆,也是理所應當的吧。
但現在,中國本土的資本在產能上已經遠遠領先於跨國糧商,相應的,就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