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走開」獨孤邈不愉地睨了謝域一眼,有點搞不清楚這廝究竟是什麼意思。一筆閣 www.yibige.com
獨孤邈眼眸咕嚕嚕地一轉,說不出的精靈古怪,水靈靈的眸子之中說不出的狡黠之意,看得謝域有些心痒痒的,但是下一秒又唾棄自己的觸動。
餘人都已經走開,此時空曠的大殿之內只剩下謝域和獨孤邈,空氣中似乎瀰漫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氣氛。
但是獨孤邈卻是不多在乎,輕飄飄地拂開衣袂,懶散地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將自己窩在倒置的圓椅之內,下巴擱在在圓椅的靠背之上,歪着腦袋,仿佛很疲累似的,眯着眼睛看着謝域,大膽而露骨
即便是殿內的光線帶着昏暗,這人的絕美的容顏卻絲毫不被掩蓋。
可真美。
獨孤邈側過頭去,挪開眼睛,生怕自己又被迷了心智。
謝域被看得只覺得心中有什麼仿佛在蠢蠢欲動,一步一步地走向獨孤邈,姿態高高在上,俯視着像是個疲倦的小獸歸回自己窩而毫無警惕、放鬆休息的她,那樣無害又惹人垂憐。
修長如玉的手指忍不住地想要觸碰那總是牽動自己心扉的小臉。
可是在幾乎是要碰到那吹彈可破肌膚一寸之地,就被一雙同樣白皙但確實柔軟很多的小手伸出兩指捏住,揮開。
時過境遷,這場景讓謝域有一種時空錯位顛倒的荒謬感,從前總是他躲她躲之不及,遠離她,而現在,卻是她排斥他的靠近,真真是可笑。
「幹什麼啊登徒子」獨孤邈抬起眼眸,支着下巴笑嘻嘻地說道,語氣不滿,仿佛嬌嗔。
她明明是笑的,如此明媚的笑容,若春花爛漫,些微柔和的光線投射在她淨白如瓷的臉上,宛若歲月靜好。
睫毛長長翹起,紅艷如櫻的嘴唇微微翹起弧度,只是那黑白分明清澈的眸子中瀲灩的眸光浮現的卻是清晰的涼薄之色,讓謝域無端地感到些許心慌。
三年了,他們已經三年不見,初時還會時不時的信箋傳遞一二,後來便是乏善可陳的官文一封封地寄回墟都,他們之間仿佛再無其它。
她好像是把他給忘了。
她對他所有的追逐,甜言蜜語的哄騙,都仿佛過眼雲煙,不知何時便散了。
她是那麼一個沒有耐心、不懂的堅持的人。
他真怕啊,時間無情,碾磨一切。
謝域有些惱怒她這樣的行徑。
可是他卻暗暗地察覺到自己不知何時成了那癮君子,對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上了癮。
這怎麼可以她已經走遠,卻置他深陷其中。
偶染情毒,那便戒。
她走遠了,那剛好。那時他那樣對自己說,不聞則不念,不看則忘憂,不念亦不心動。
她便是那癮,那毒,而他絕對不允許自己沉迷。
身處亂世紅塵,心不動則不傷啊,他是要爭氣點的。
只是聽到她回來時,他的心為什麼會那樣前所未有鮮活地跳動呢當那溫熱的小手指毫不留情地拂開他的時候,他的心為什麼會痛呢
他明明已經戒掉了那癮的,明明是戒掉了的內心之中肯定的話語不知道在說服着誰。
謝域怔怔地望着獨孤邈,手背於身後,搓了搓,仿佛在留戀方才的溫熱。
「你在外那麼多年做什麼了怎麼才回來」乾巴巴的話,也不回應剛才獨孤邈對他「登徒子」的稱呼。
「你難道不知道這天下間還有你謝相爺不知道的事情」獨孤邈突然有些驚訝,又有些好笑,謝域怎麼會不知道呢
雖然她確實刻意隱藏自己的蹤跡和所作所為,但是若是謝域想知道,憑藉他自己的勢力,他不會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本相爺為何會知道你做什麼都和爺沒關係。」謝域昂着頭,聲色冷清,仿佛雲淡風輕地說道。
「是啊,是沒什麼關係,謝相爺如匪君子,天人之姿,和咱們這樣紅塵之中掙扎的人能有什麼關係」獨孤邈感慨般地說。
謝域固然能聽出來獨孤邈話之中的嘲諷之意,但是卻又被她那老氣橫秋的語氣逗樂,不正經不端莊都當了太子還是這個樣子
還記得最初那個剛被接進宮裏的那個小孩,
第23章當初他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