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宿老爺和巴占喇嘛一番血拼過後,看得我們是目瞪口呆,心裏面徹底迷惘了,相互看了看之後,傳遞的都是一個信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巴占喇嘛已經癱軟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且胸前的亮光是越來越明顯,我定睛一看,才發現巴占喇嘛的胸前除了出現一些貫通傷之外,還扎有一些顫巍巍的黑刺,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宿老爺在用冰甲襲擊巴占喇嘛的時候,其道袍中間繡着的那朵邪氣沖天的綠色牡丹再次實施了偷襲,趁巴占喇嘛只顧着躲閃冰甲的當兒,暗中射出花蕊幻化成的毒刺,並直接命中巴占喇嘛的要害。
看着仍舊是一臉平靜的宿老爺,我不禁暗自心驚,這貌似儒雅的宿老爺,心機竟然如此歹毒,卻又是我們的生死對手,偏巧在這緊要關頭,黎叔兒、胖子和我又都失去了法力,這可如何是好。
宿老爺沒有看我們這些已經是喪失了戰鬥力的紙老虎,而是一步一步地邁向伏在地上、部分肢體已經變得透明並開始蒸發的巴占喇嘛,搖了搖頭,很惋惜地說道:「巴占,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是那麼的器重你,將整個囚心城都交由你管理,可是,你卻從始至終都在扮演主人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的角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告訴你,自從我躺在棺材裏、眼睜睜地看着那些在我生前都像個人似的傢伙們露出醜惡的真面目的那一刻起,我就發過誓,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哦,也包括鬼魂,所以,儘管你對我一直是畢恭畢敬,可是,我早就猜出了你是主人派來監視我的,因而,我是時時處處都做好了防備,你說說,你又怎麼可能暗算得了我呢,呵呵」
巴占喇嘛費力地抬起頭,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看着一副悲天憫人模樣的宿老爺,嘶聲說道:「你不要太得意了,主人對付叛徒的手段你又不是不曉得,這一次雖然我沒有手刃你,不過,主人是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時候,你要承受的剜心割骨的痛苦,將是我今日所受痛苦的千倍萬倍,嘿嘿……」
「我得到了天蠶子的能量,難道你認為我還會怕那個一天藏頭露尾的膽小鬼嗎,巴占,既然你對你的主人這麼忠心,那我就成全了你的一腔忠誠吧。」宿老爺說完這句話,原本還算平和的臉部突然變得扭曲猙獰,同時右手從懷裏掏出一柄巴掌大的鐵質芭蕉扇,對着巴占喇嘛依然是被綠牡丹射出的花蕊變化的毒刺射得千瘡百孔的胸口一陣猛扇,巴占喇嘛的胸口隨即就一點點地消散了,胸前出現了一個可以看清前後的大洞。
宿老爺臉上帶着一種變態而殘忍的微笑,依舊不歇氣地扇着。
這當兒,距離我們不遠的一處雪地里忽然鼓起四個大包,着實嚇了黎叔兒和胖子、沈涵我們幾個一跳,這才想起剛才那巴占喇嘛在試圖用煞氣激發煉獄火山的時候,從火山口裏曾嘣出四個黑漆漆的肉團,並且還有人在罵街,遂趕緊看向那四個肉團,想辨清來者是敵是友再作打算。
我們這一看,先是看到一個身穿鬼差服裝的小個子男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從雪窠子裏爬了出來,嘴裏還罵街呢:「我操的,這他媽鬼要倒霉,放屁都砸腳後跟兒,奶奶的,論輩子都不土遁一回,還能趕上火山爆發,這是啥jb點兒(東北方言裏,點兒指運氣)啊,媽了b的,呸……呸……」
「哎呀,你個老逼燈兒,你咋還來這裏了呢,呵呵」一見那個滿臉都是雪沫子的小個子,黎叔兒是喜出望外,撲過去就給那小個子來了個熊抱。
「我這不是沒卵子找茄子提摟着,沒事兒找事兒嗎,倒霉催的,給你送鬼魂來了,操。」那個小個子對黎叔兒的熱情並不領情,一把推開黎叔兒,嘴裏一邊噗噗地吐着雪粒子,一邊哼哼唧唧地說道。
那小個子沈涵和老火不認識,可我和胖子一見他就嘴裏發苦、心裏發堵,痔瘡立馬就犯了,誰啊,還能有誰,那個死要錢的崔執事唄。
不過,看着那個崔執事冷不丁從這棺材屋的地下冒了出來,我和胖子都感到很不可思議,不知道這是怎麼湊巧的一檔子事兒,不過,此時我和胖子一看到崔執事,卻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為啥呢,您想啊,因為當初要不是這丫告密,地府里的判官們又怎麼會黎叔兒私帶我和胖子進入地府,並派出秦保童帶着鬼差將我們追得是屁滾尿流,打亂了我們的全盤計劃。
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