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滾蛋,你他媽餓瘋了,跑我這兒來蒙吃混飯來了是吧。」卓凡二被我氣得是無語凝噎,無奈地看着一臉無賴的我,嘆口氣問道:「你是吃陰陽飯的,那你覺得,這裏面有啥不對勁兒嗎,幫幫哥們唄,給點兒思路先。」
「別難為我了,凡二,說實話,這些事兒真是挺棘手的,我和胖子也是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那啥,你讓我們冷靜一下,好好捋捋思路,要是有線索,我們會通知你的,成嗎。」我看向卓凡二,語氣誠懇地說道。
這次我真不是在忽悠卓凡二,而是說的心裏話,我和胖子眼下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正眼巴巴地等着晚上黎叔兒出來先是恨得不成鋼地臭罵我們一頓,然後再得得瑟瑟地給我們指點迷津呢。
卓凡二出神地看了我一會兒,嘆了口氣:「我相信你說得是真的,那啥,我派車送你回去吧,想起啥了給我打電話,嗯,在非正常死亡通知單上籤個字吧,對了,你能代表死者家屬嗎。」
「操,就差那麼一哆嗦,這位死者就成了我老丈人了,你說我有沒有資格,呵呵」我自嘲地看着卓凡二一笑,笑容很苦澀。
卓凡二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和寒勁松和紫夜還有這樣一層關係,想說點兒什麼,但最終也沒有說出來,只是拍了拍我的後背,一切不言中。
我在非正常死亡通知單上籤完字,交給卓凡二,卓凡二將那張散發着冰冷的死亡氣息的紙張夾進卷宗裏面,抬頭看向我,剛想說點兒什麼,一名年輕的刑警連門都沒敲,就一頭撞了進來:「隊長,剛接到報案,小孤山,又發現一具男屍……」
「啥。」卓凡二剛要對那名刑警的冒失舉動發火,可一聽到那刑警的話之後,立馬臉色一變,手也習慣性地伸向桌子上的電話,準備要車去現場。
一見又有案子了,我很識趣地同卓凡二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卓凡二因為急於去現場,也沒有挽留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有事兒打電話」,算是同我告別。
離開重案大隊的辦公樓,我打個車回到診所,見胖子正獨坐在客廳長吁短嘆地鬥地主,一問,紫夜在我的臥室里陪她的母親。
我將胖子從電腦前拖到沙發上,將剛才卓凡二問我的那些事兒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胖子。
「操,這孫子腦袋不白給啊,一般人還真對付不了他,呵呵」胖子聽完我的講述,忍不住用獨特的汪氏語言誇獎了卓凡二一句。
「行了,這些片湯話你留着當面向卓凡二去說吧,咱倆商量一下,下步該咋辦啊?」我呲噠了胖子一句,心神不定地問道。
「想聽實話嗎。」胖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一臉莫測高深地看向我,一嘬牙花子,「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一切等黎叔兒晚上回來之後再從長計議,呵呵」
「操……純屬屁話。」我看着一臉找抽的德行的胖子,氣得眼睛都綠了。
一天無話,就是吃飯睡覺,到了晚上,紫夜因為不放心母親,也搬到了我的臥室里與母親同睡,我和胖子因為心裏有事兒,就搬了箱罐啤,在客廳里一個鬥地主、一個看新聞地靠時間。
不知不覺,當我和胖子都開始哈欠連天的時候,一看牆上那尊造型古樸、好似文革遺物的老式掛鍾,已經快午夜十二點了。
「嗯,鬼門關開了,黎叔兒要是能來,這會兒應該已經在哪個下水道里栽栽楞楞地跑步前進了吧,呵呵」胖子看着掛鍾,捏扁了手中喝空了的罐啤,懶洋洋地笑道。
「應該是吧,我看呢,咱們這位鞠躬盡瘁、精盡人亡的師傅啊,最近在冥府里肯定又搭個上哪個大娘們了,被禍害得是腰膝酸軟,要不咋腿腳這麼慢呢,呵呵」我一想到馬上要見到黎叔兒了,心情同胖子一樣,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期盼,這個死老燈泡子,他就是有這種魔力,讓我們對他是又愛又想,就是恨不起來。
這,大概就是一種早已將彼此視為親人的自然而然的感覺吧。
我嘆了口氣,看向掛鍾,感覺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啊。
接近凌晨一點,當我和胖子都有點兒心裏沒底了的時候,我們倆就看見地板上憑空突然冒出了污秧污秧的紅色蟑螂,那傢伙,就跟他媽蟑螂大遷移似的。
我和胖子一開始還以為是困得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