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哥說罷,把自己手上的煙丟了出去。筆神閣 bishenge.com從陽台往下丟了下去。「說教無益了,樹子,我言盡於此看你自己對你未來的判斷和預期了。」莽哥跳着踢踏舞離開了林逸樹的宿舍,只剩下林逸樹和一個憨憨一樣在鍵盤上繼續敲打着,遊戲裏是什麼他都不是很在意了,只是需要鍵盤的聲音來讓他不那麼,嗯,我想是恐慌。
林逸樹在莽哥離開後的那下午,在自己的宿舍玩了一下午的遊戲,啥事情都沒幹,連晚飯都沒吃,就是不停地敲打鍵盤,遊戲好玩的不行。但林逸樹的心就是沒辦法寧靜下來,他需要這些刺激來讓他不去思考莽哥的話。
等到晚上的時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忍不住就會開始思考莽哥的話,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自己想要的,幫助方睿讓他不那麼累再到讓整個運營部門變得更好,甚至可以考慮讓整個公司變得更強;按莽哥的說法,隱含的前提就是這公司是和他沒關係的,林逸樹只應該考慮自己該幹什麼,怎麼讓自己獲得更多,這樣自己心裏隱藏的一些欲望才能得到滿足,莽哥講的沒錯的,林逸樹心裏最想的還是某一天可以和伶仃坐在同一個桌子上,說出他心裏的真實想法,而不是像畢業那晚上,幾個人坐在酒吧,直到最後啥話也沒說出口,還是伶仃最後給了他一張紙,上面寫的話,現在還在林逸樹自己的錢包里呢,多希望這些東西不是在紙上,而是能看得見摸得着聽得到的東西,這樣林逸樹才能有真實感,而不是如此的虛幻。
「算了,別想了吧,現在該好好睡覺了,明天要上班了呢。」林逸樹腦袋裏的聲音在嘗試讓他冷靜下來,今天失去了效果,今夜無法入眠,林逸樹的聲音失去了效果,他心裏莽哥的話在不停迴響迴響,每迴響一遍聲音就變得越來越大了,越來越大無法消停。
那天晚上林逸樹選擇相信了誰的話,林逸樹自己都不知道,這一些只能等到第三個月第四個月或者第五個月或者更多,才會有答案。
第三個月,林逸樹準點到了公司,打卡上班,方睿還是老樣子坐在他的前面的卡座低着頭在忙活些林逸樹看不懂的東西,韓汾東也是一樣還沒有到公司,而高灰一派的運營部其他人反而對林逸樹態度曖昧,打招呼聊天握手拍肩膀,讓他感覺更親切了。
但這一切在林逸樹前兩天聽完莽哥的話以後,看這裏,看這個運營部就沒辦法像之前那樣思考了,前兩個月林逸樹看方睿就是看一個辛勤勞作的可憐人,覺得自己不能就看着方睿就這麼不停地被壓榨擠壓,到最後啥也不剩。現在呢,林逸樹看着方睿明白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還是有其合理之處的。而韓汾東,前兩個月還有點仙風道骨老幹部的味道,現在林逸樹看着韓汾東的感覺就是他是個老神棍,全天不幹啥活就是這開會那開會的,跟着趙志良就不會挨罵,真挺雞賊的;至於高灰之流的,之前看着就很像是聰明人,現在再仔細審視了一下,林逸樹只覺得這些人活着就只是活着,領着工資什麼都不干。
當然更大的陰影,不在運營部門,陰影蔓延在這公司里,但大家都沒人對公司有啥說法,起碼林逸樹還沒聽過,畢竟公司是發工資的,沒人會得罪金主,還是在金主的眼皮底下。
不管怎麼說,林逸樹第三個月開始第一天坐到自己的卡座上,就厭煩了,林逸樹很久沒感覺到這厭煩感了。他上次的厭煩感還是在大學的時候,聽着一個名頭響亮的教授在課堂上念着ppt上的字,連ppt上的錯別字都念了進去。那一刻林逸樹渾身充斥這無聊感,覺得自己在浪費自己的時間,太無聊了。
上班才三個月,林逸樹就有了這感覺,這不是個好兆頭,甚至可以說是噩夢的開端了。當一個人開始思考自己為什麼要幹這些事情,為什麼要坐在這裏,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我在這裏幹什麼?這幾個問題都不是適合出現在年輕人腦袋裏的問題,它對解決問題一點幫助都沒有,就算你想清楚了,那也只不過是把問題變得更明確更清晰。
起碼就在林逸樹第三個月的第一天,是沒有任何幫助的。「林逸樹,你來一下。」上班不過一個小時,九點多一點,方睿打破了這微妙的平衡。
林逸樹站起來,胃就更不舒服了,充滿了反胃的感覺,要不是林逸樹沒這功能,都要懷疑自己會是孕吐了。「我來了,睿哥,有什麼安排
第一百五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