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素娥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黨繼武一人在這偌大的廳堂裏面,黨繼武捧着茶杯喝了好幾盞,直到茶杯里的茶水已經變成了白水沒了味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喝的是什麼茶。筆神閣 bishenge.com黨繼武琢磨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又漸漸地回憶起自己在海外留學的場景,自己所學到了各類自然科學一一的浮現在腦海當中,本以為憑着這一身的本事,回到家鄉能夠一顯身手,沒想到這一片小小的震海竟然也有如此多的么蛾子,真是應了那句話,別看党家村地方不大,那可真是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黨繼武在廳堂中等得頗為煩躁,幾次想不管不顧的就衝進後院父親的書房看看到底二人在談論這什麼,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爹黨鴻才的脾氣,幾次走到了後宅看着書房中的燈火,又轉回身來繼續在廳堂中等候。党家的人性如烈火,這是祖一輩父一輩傳下來的,黨鴻才這脾氣自然也是傳自當年党家村的老黨縣長,不過當家的人脾氣雖然大,卻不是沒有頭腦,憑着性如烈火的性格和這一股瞪眼就敢宰活人的狠勁,再加上党家人為人處世講究道理講究義氣,因此這麼多年來党家村才逐漸的由小變大由弱變強,漸漸的成了附近這十里八村的大村子,後來隨着震海的出現,党家村就變得更加有權有勢。黨繼武就這麼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得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小雨來,雖然是在這炎熱的夏季,伴着這陣小雨山風一吹,屋中透堂風一過,一陣涼意微微的襲上心頭,黨繼武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此時在後院的書房之內,在昏暗的燈光下,書桌兩旁對坐二人,正是黨鴻才和二侉子,二侉子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在燈下仔細翻閱書冊的黨鴻才。桌上的茶水不知道已經放置了多久,茶杯中的茶湯邊緣起了薄薄的一層沫子,看情形這茶水沏好之後二人誰也沒動。二侉子就這麼一直靜靜的看着黨鴻才翻閱書冊,直到黨鴻才翻看完最後一張書頁,小心翼翼的將書冊合上之後,二侉子才想起來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茶水。黨鴻才合上書頁之後,看着二侉子道:「二爺,此書上所言之事,果有此事乎?」二侉子微微一笑道:「二哥,這書乃是古物,乃是上古流傳下來,二哥您是個中行家,看看紙品文字便可知此物來歷非常。」黨鴻才點了點頭道:「不錯,此書卻非凡品,不過書中所言其事,我覺得十分的虛無縹緲不着邊際,二爺因何斷定此事於此物有關?」二侉子笑道:「二哥,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滄海桑田的劇變也掩蓋了許多的事物,且不說犄角旮旯的事物,單說這龍鳳呈祥,古人多有記述,如果僅是憑空想像,豈能時時處處的古人所言極為的類
似,由此觀之,二哥就敢言龍鳳呈祥古來果無此事呼?」
黨鴻才仔細的品了品二侉子的話說道:「二爺此言也並非還無道理,不過在我們這裏出現這個東西,我還是覺得可能性不大,正如這古書所言,此物應群生於海上,而咱們党家村深居內陸,別說海了,就是連湖泊河流都少的可憐,此物因何而來呢?再者,震海出世已有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何故此時才出來興風作浪,因此我覺得震海中此物作怪的可能性不大!」黨鴻才話音剛落,二侉子忽然哈哈大笑道:「二哥,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別看我們党家村坐落於內陸遠離海岸,可是要是別的地方,二哥此言有理,可要是此物出現在咱們這片震海中,卻是大有道理。我敢斷言,那晚後生所言必定非虛,而六哥之死必定是受其引誘而亡。」黨鴻才疑問道:「哦?二爺這話怎麼講?」二侉子道:「二哥,您仔細想想,這二十年來,自從這震海出世以來,我們党家村的人一沒有投放魚苗,而沒有投放魚食,這震海中物產豐富卻從來沒有間斷,有的年景甚至全村的老少爺們都進湖打魚,被說一片湖了,就是一片海,這麼個打法,裏面的魚早已經被打盡撈光,何故這震海日日有魚打,月月有蝦蟹?而且打出來的魚蝦個頭肥大,難道這震海中有仙丹妙藥,魚蝦食之一宿便可長大不成?況且村們常常能在湖中捕撈到奇形怪狀的魚類,大夥不明所以,我卻私下打聽過這些魚類,這些魚類並非此處原有的淡水魚中,而是來自深海的魚種。因此我斷定鎮海之下必有海眼,此海眼必定能暢通五湖四海,在水中魚類對環境的感查是十分的高的,水質好的地方,魚群便會成群結隊而來,而這片震海自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