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嶺大先生露了這一手療毒的手段,頓時把整個沈家屯的人都震住了,有道是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有的時候不用你多說話,只要露出一手活來便能勝過千言萬語,見到第二天已經可以下炕行走的二虎子,其餘的那幾位先生也是嘖嘖稱奇,當下愈發的對這位雲嶺大先生敬佩起來。燃武閣 www.renwuge.com
眾人就聚集在老沈頭的家裏研究起了對策,包括雲嶺大先生在內,這幾位先生都是在當地頗有些名望的內行人,老沈頭坐在炕上愁眉不展,口裏咬着旱煙杆吧嗒吧嗒的抽個不停,大先生也是一臉的難色,看得出這幾位先生也對這黃皮子無可奈何。
不多時屋中便充斥了濃濃的旱煙味,旱煙這東西從明末清初在東北便開始種植,久而久之東北旱煙也流傳了開來,按照現在的說法,關東的煙葉在全國市場中那也是一塊赫赫有名的牌子,東北農戶人家大多都有抽旱煙的習慣,幹上一天的農活,晚飯吃罷後點上一鍋旱煙喝上一通茶水,又解乏又解饞,長久以來抽寒煙成了這裏十分具有特點的一個解悶的方式。由於關東地區土地肥沃,這裏出種出來的煙葉十分的肥厚,經過醃製發酵回潮壓平等工序,然後切成細絲或者壓碎,放在滴上兩三滴香油,在拌上一小勺陳醋,按照當地老輩兒人的說法,這種煙兒抽上香不說,更加提神,有勁兒。雲嶺大先生並不吸煙,也受不了這厚重的旱煙味,眼看着眾人坐在炕上束手無策,當下出了屋子來到院中透透氣,順便再想想還有什麼沒有注意到的地方。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秋的季節,田地里的活基本上已經忙活的差不多了,按照以往的(情qing)況,農忙時節過後,眾人還要將自家田裏打掃一番,收拾一些秸稈等物品留待自家燒火做飯,餘下的便留在田裏任期自行腐化,來年(春c混)天便成了純天然的綠色肥料來滋潤土地。不過這個時候沈家屯的老少爺們兒們已經沒有了顧忌自家田地里的殘肢枯葉的心思,見到雲嶺大先生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早就圍在屋門口的老少爺們兒們頓時圍攏了上來,希望能從大先生口中得到一些令人振奮的消息,大先生頗能理解此時此刻村民們的心(情qing),面對着這一雙雙期盼的眼睛,大先生無力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自顧自的穿過了人群向村口走了過去,只留下涅呆呆失望的村民佇立在老沈頭的家門口。
雲嶺大先生走到村口昨天二虎子被咬的地方,蹲了下來仔細的查看大路上的痕跡,只見這一條通向村外的大路雖然是一條泥土路,但是已經被踩的十分的平整,絲毫看不出不久之前從這地裏面竟然鑽出無數隻六親不認兇殘無比的黃皮子,黃皮子確實有打洞的本事,但是這麼
一大群黃皮子隱藏在這平整的大路之下,事後這黃皮子忽然消失不見,而這一片大路平整依舊,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泥土就是泥土,大路也是大路,只要有翻動過得痕跡,就肯定不可能恢復如初,久居鄉村常與土地打交道的人都知道,這土層與土層之間的土色是截然不同的,大路表層的泥土,常年來被人馬踩的十分的平整,再加上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因此這一層浮土十分的乾燥,但是你弄把鐵杴一下子挖出來一鏟子,不用多少,也就只有二三十厘米的深度,這層土質便和大路上表層的浮土截然不同,如果將這一條大路中間的整整一段浮土翻出來,當然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這一片泥土也會變得和現在的浮土一樣,但是短時間絕對是不會變成這樣連一點翻動的痕跡都沒有的。
大先生思來想去,出現這種(情qing)況實在解釋不通,既然泥土是死的,絕對不會自己翻動起來,而這時候這裏又恢復的一模一樣,那顯而易見這一片土地應該就是根本沒有被翻動過。可是如果這泥土根本沒有被翻動過的話,問題又來了,很顯然那些瘋狂兇殘的黃皮子又是真是存在的,二虎子腳脖子上的傷也是實實在在,也就是說這些黃皮子也不是一種幻象,那這些黃皮子到底隱藏在何處,又是通過什麼方法隱藏起來的呢?另外還有一點重要的線索,那就是黃皮子本(身shēn)並沒有毒,更談不上什麼劇毒,如搜不小心被黃皮子撓上一下咬上一口,打個破傷風針狂犬疫苗什麼的也就差不錯了,二虎子腳脖子上這種毒素又是從何處而來呢?
大先生思索再三的時候,伸手抓起(身shēn)旁的一把泥土就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