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那個小癟犢子的主意?怎麼,除了那個小癟犢子,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惦記我老人家?」文輝嘴角微微一揚,道:「三哥,您老人家雖然平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也不代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惦記着您老人家,除了那個冒復明我還知道一個……」
「誰?誰還惦記我老人家,只要你能幫三哥揪出來,三哥就保准讓你開開眼,讓你看看三哥壓箱底兒的絕活兒……」
「誰?三哥,怎麼這麼快您老人家就不記得了?不就在咱們老沈頭屋裏的那個嗎?對了,就在剛才,你見到人家『呲溜』一下顛了的時候,人家可還主動問起你來了呢,誒我說三哥,您老人家年輕的時候,是不是做了啥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了,咋的一見人家跟老鼠見貓似的?這情況可就屬於是望風而逃了……」「哈哈哈哈……文局,您這話我可不認可,望風而逃?三哥要是望見風的時候還逃得了嗎,我看這就是聞風而逃,晚一點都跑不了……」
董伯召接過文輝的話茬擠兌胡三太爺的時候,胡三太爺那張佈滿老褶子的臉頓時又耷拉了下來,道:「我說你們兩個行不行啊,除了會擠兌我老人家還會說點別的不了?我老人家對你們倆可也夠瞧的了,你們兩個小癟犢子是不是真打算不給三哥留臉兒了?能不能不提那個臭不要臉的貨?」
文輝聞言頓時眼睛一亮,道:「三哥,我聽您這話裏有話啊,有料,絕對有料,老董,秦卓,你們想不想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
「那還用問嗎……」我脫口而出道:「三哥,您老人家是過來人,不管有啥做得到做不到的地方,那對我們年前人來說也是個教訓和借鑑是不是,三哥,是不是東北嘎嗒的純爺們,就看您老人家的肚量了……」
我這話音剛落,胡三太爺苦笑道:「小秦世伯,您怎麼也跟他們一樣的呢,說說倒是也沒什麼,可我胡三才是受害者啊,你們不是講究個同情弱者嗎?怎麼軟柿子總是可着我一個捏啊……」
文輝見胡三太爺鬆了口,當下又催促道:「三哥,您老人家是不是弱者,那得講出來算,對不對?我看您老人家這麼多年來在東北這噶稱王稱祖的,您老人家要是弱者還用我們同情的話,那這世界上還有弱者嗎?您老人家說不說,說就趕緊的,不說也行,剛才您老人家看見了吧,我可是能在人家面前說上話兒的,大不了一會我自己去問,實在不行的話我就直接跟他說,東北這嘎嗒的胡三太爺有請……」
「停停停,我請他?拉他媽倒吧,我把飯菜倒了餵狗都不請他個臭不要臉的……」胡三太爺忍不住又罵了一句,這才繼續說道:
「說來這事一晃可也有個一兩千兒年了,那時候三哥年輕,用現代的話說那就是,小伙子長得帥呆了,你三嫂雖然還沒過門,可那時候我們倆已經好上了,俺們仙家可你們人可不一樣,證都領了,到了嫌呼人家錢兒少了還帶反悔的,俺們只要一好上了那就不興變卦的,那時候東北這噶的仙家數量不多,大事小情的都要我一個人打理,那老哥幾個修為尚淺還幫不上我什麼忙,所以原本早已經訂好了的婚事迫不得已一拖再拖。愛字閣 www.aizige.com婚姻大事麼,雖然不小那也是私事,你說咱們這做純爺們的,是不是應該把事業放在首位,再說了,就憑我胡老三這人品,你三嫂還有啥不放心的?」
文輝聽到這裏當即攔口道:「三哥,你有個毛的人品啊,就這一個來月給我們挖坑填土上眼藥的,還他媽好意思說你有人品?」
胡三太爺聞言臉色一紅,道:「誒呀咋又拐到這上面來了呢,是不是不想聽了,不想聽了就拉到……」
文輝嬉皮笑臉又哄了胡三太爺幾句之後,胡三太爺這才繼續講了起來:「那時候我忙於仙家內部的事物,大事小情的那是焦頭爛額的,根本顧不上陪你三嫂,黃小四你知道吧,那時候黃老蔫子剛去世不久,黃小四還是他媽一隻乳臭未乾的小黃皮子,文大兄嗒,你說我作為東北仙家的首腦人物,他娘是我四弟妹他是我大侄子,我不管誰管?也該着有事,記得那年剛好趕上一個荒年,飢腸轆轆的人們好懸沒把這大興安嶺里的動物都給打絕了,黃小四一家老的老小的小,四弟妹,也揍是黃小四她娘出去給孩子找食的時候踩中了一個缺德獵人的夾子,四弟妹是咬斷了自己的腿一步一步爬回來的,為了不讓自己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