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黑村長家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不過由於孫大隊的行程需要,我們還是連夜上路趕回銀光市。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一路無話,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時分,匆匆洗了洗倒頭便睡,這一覺睡得甭提有多香了,再睜開眼的時候,一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五點,感情這一覺睡了大半天,起床匆匆洗漱完畢,腹中咕咕直響,我直接衝進廚房,只見俺娘差異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怎麼還沒走,不是跟小蕾約好了嗎,小蕾早上來過了,說晚上你們出去吃,看,今晚上的飯沒做你的。」我支應了一聲心說道:「我啥時候跟葛陳蕾約好了?」正在納悶的時候電話響了,我匆匆看了一眼,果然是葛陳蕾發來的信息,小區北面慶元酒家。
到了慶元酒家的時候,葛陳蕾已經到了,桌子上雞鴨魚肉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包間中除了葛陳蕾,還有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短衣襟小打扮,體態乾瘦,俏麗的臉龐面帶倦色,眼圈微微泛着青黑色。見到我進來之後,葛陳蕾極為熱情的給我擺好碗筷吃碟,又親自給我按到了椅子上,茶水倒好,這一番主動的服務讓我是在吃不消,我對着葛陳蕾笑道:「我說小蕾,你啥時候這麼懂事了?以前吃飯都是我給你端茶倒水,咱家逢年過節一塊吃頓飯,你歷來是張着嘴就坐着,恨不得飯來張口,要是稍微不滿意嘚瑟兩句,俺姥爺和葛姥爺這倆老爺,非得對着我跟你哥吹鬍子瞪眼不可,要是有你愛吃的啥我跟你哥稍微多吃兩口,拿着兩家人老大的不願意,今天這是咋的了?」我話音剛落,葛陳蕾也不生氣,也笑着對我說道:「哥,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再說了,以前小時候家裏條件都不好,你跟我哥老出去打野食還不帶我去,你們倆自小又不缺營養,小時候你們倆下河摸魚,河溝里摸田雞,進山里捉野雞,還去捉蛇吃,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也就逢年過節吃點好的,你們當哥的好意思跟妹妹搶麼?」邊說邊笑之後問起了葛陳揚的情況,葛陳蕾說道:「我哥早就好了,你們走了之後,不到三天就呆不住了,何主任不讓走,結果我哥趁着何主任白天出診的時候自己留了張便箋偷偷跑了,說是回到隊裏去了。他說上次科考的專家雖然被救了回來,但是科考任務沒有完成,區里還會組織一次更大規模的科考,由京城來的專家團帶隊……」
葛陳蕾邊說着,看見我抄起筷子一下手就是一大塊紅燒肘子塞進了嘴裏,急忙扯出一張餐巾紙給我,我看着葛陳蕾說道:「誒,我說吃啊,我都快餓死了,來來來,一起吃一起吃,這位姑娘是?」邊說着我又夾起一片香酥雞塊丟進了嘴裏。「她呀,她叫丁瑜,是我的師妹,比我低一屆,也是我們新聞系
的高材生,今年到我這實習的。你吃你的,今天我見過孫哥了,知道你此行兇險萬分,我哥也是,出了事交給人民警察就行了,幹嘛讓你去啊,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以後就再也不叫他哥。」「嘖嘖嘖……看看,這才是我親妹妹的,知道心疼她哥。」我是邊吃邊跟葛陳蕾一陣白話,邊上的丁瑜只是靜靜的坐着,笑嘻嘻的看着我和葛陳蕾。看着我吃的差不多了,葛陳蕾叫過丁瑜,拿出來事先備好的紙筆,開始就同化結繩拘魂案對我進行專訪。於是我將案情跟葛陳蕾講訴了一遍,其中的情節令二人大吃一驚,不過我沒有進行任何的隱瞞,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至於文章怎麼寫,那是她們欄目組的事。可當我將此案始末說完之後,葛陳蕾尚在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思索如何行文的時候,與她同行而來的實習生丁瑜緊咬着嘴唇雙眼淚汪汪的盯着我,看得我是頭皮直發麻,我趕緊抄起筷子又從夾起一大塊清蒸草魚塞入口中,準備化解這尷尬的局面。自打我進來一語皆無的丁瑜忽然對着我說道:「秦哥,你說的這些,當真都是你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嗎?」「那當然,不過這類陰陽術法的東西在常人眼中看來是迷信的玩應,令人匪夷所思也是正常。不過我曾經還真的驗證過,比如我說的陽火陣,雖然我也是接受的正規高等教育,可你要是讓我用科學理論解釋我也解釋不出來,不過同樣的一堆柴火,一起燃燒的作用,和分成九堆按照陣法坐標點燃作用截然不同,陽火陣的作用遠遠大於一個大火堆。歷史上的兵家大賢,開創出大量的兵陣,可在特定的條件下以一當十,就是這個道理……」
一言未必,只見丁瑜已是聲淚俱下的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