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膏與刺青用的染料是差不多的意思,但不同的是,用刺骨膏紋出來的圖案,必須要用浸水泡上十個時辰才能消散,不然的話,就算是把紋有圖案的那一塊皮肉給削掉,那圖案也會印在骨頭上。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且,就算最後圖案消失了,也還是會留下一層淺淺的印記。洛家軍有規定,無論是誰,一旦決定離開洛家軍,就必須將紋在手臂上的虎圖洗掉,且終身不得再次入營。他們就是憑藉這淺淺的印記,基本判斷一下參軍者的身份。
所以像刺骨膏和浸水這樣的東西,雖然是應有盡有,但卻極為重要,所有的研製與供給都由洛銘懷親自監管,這也難怪李輕玄和阿韶反應如此之大。
李輕玄見洛銘瓔說的雲淡風輕,無奈的回到她身邊,勸道,「我的小祖宗,我們找個機會把它放回去吧!這要鬧大了可就小命不保了。」
洛銘瓔見李輕玄是真的擔心,便解釋着,「不用怕,這個是霍軍醫用完了的空罐子,我尋思着裏面多少還會有點殘留,就拿來玩玩,不礙事的。」
為何洛銘瓔會知道這是空罐子呢!她從小便和霍山行「打交道」,他的一些小癖好,和一些習慣洛銘瓔全都知道。
而且這像種事,她以前也沒少干,霍山行見洛銘瓔不會胡來,也就放任她瞎玩玩了。反正那點東西,也就夠她紋個貓啊,狗啊什麼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會中了洛銘瓔的招。
李輕玄見她如此篤定,半信半疑道,「真的?」
洛銘瓔見他還是不肯相信,嘆氣道,「真的。」她打開針灸包,取出根銀針,眼珠子轉了轉,回頭看向李輕玄,笑道,「你要不要試試。」
「我不要。」李輕玄見她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連忙拒絕着。
「真是沒勁兒。」她見李輕玄不願意,低頭想了想,然後看向阿韶,對阿韶使了個眼神。
阿韶見此,愣了愣,見洛銘瓔又給她使了個眼神,她思慮片刻,看了看李輕玄,又看向洛銘瓔,見洛銘瓔微微點頭,她就懂了洛銘瓔的意思,她正猶豫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見洛銘瓔對她做一個快點的手勢。
於是,她連忙起身,快速挪到李輕玄的身邊,洛銘瓔見此,也連忙起身,與阿韶一同抓住李輕玄的手,企圖控制住李輕玄。
李輕玄見眼前倆人笑着,鬧着,也就任由她們擺弄着,他無奈的笑道,「行行行,我答應你,給你試,行了吧!」
洛銘瓔和阿韶見他同意,便將他的手和腳給鬆開,洛銘瓔得意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她看向阿韶,「阿紹,幫我找個火摺子。」
阿韶將火摺子打開來,對其輕輕一吹,火摺子就燃了起來,她連忙將火摺子遞到洛銘瓔面前,「好了。」
洛銘瓔將銀針放在火中過了兩下,她望着李輕玄,猶豫道,「給你紋個什麼好呢?」
阿韶收起火摺子,笑道,「什麼貓啊,狗啊的,你不是最擅長了嘛!」
洛銘瓔搖搖頭,「這不一樣。」她看着李輕玄,問道,「你有什麼喜歡但又是少數人才知道的圖案嗎?」
李輕玄一振,回過神來,眼神中透着一絲尷尬,「我哪有什麼喜歡的圖案啊!」
洛銘瓔聽此,嘆了嘆氣,思慮片刻,忽然靈光一閃,她笑道,「不然給你紋一朵梅花吧!黑色的梅花,好看又簡單,寓意也好。」
李輕玄見她笑着,一同笑道,「好啊!」隨後,他見洛銘瓔十分小心的在他左手手臂上描繪着花形,又十分謹慎的用銀針快速的扎着。
良久,洛銘瓔察覺到李輕玄的目光,她看向李輕玄,遲疑道,「疼嗎?」
李輕玄見此,連忙撇過頭,尷尬的笑了笑,「不疼,比上次那個軍醫的手法好太多了。」
洛銘瓔笑了笑,回過頭繼續忙着,「那是肯定的。」她心裏嘀咕着,也不看看我是和誰學的,霍山行的針法哪裏是隨便說說的。
她一邊紋着,一邊思慮着,片刻之後,她緩緩開口,暗示道,「以後我們若是走散了,你就用它來找我。」
阿韶聽此,恍然大悟,原來洛銘瓔是怕她走了以後,李輕玄有事兒,想見她又見不着,便給他留了一條後路。
李輕玄荒謬的笑了笑,還以為洛銘瓔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