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辭抱着輕歌走在枯木路上。筆神閣 bishenge.com想-免-費-看-完-整-版請搜-==
血脈相連的關係,讓他們彼此親近,成為彼此的親人。
旁人都是看到了她的倔強,唯有九辭,兩次都親眼看見她的脆弱。
鸞鳳南山,她崩潰挖墳。
西洲主城,她哭到無力。
本該嬌柔的女孩子,為何要在韶華之時承受這麼多
九辭以為,自己曾經遭受的苦難夠多了,而在妹妹面前,全然不值一提。
她究竟有多堅強,才能熬過苦難,走到今天,能夠在二十歲的年齡,成為千古一帝。
月光皎皎,枯木作響,清風淡淡,九辭繞道把輕歌抱進了房屋,放在柔軟的床榻。
他伸出手,拭去輕歌的淚痕。
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小包子從外走了進來,看見輕歌,小包子抿了抿嘴。
「娘親很難過,是嗎」小包子眸光微閃,水霧盈動,睜大眼望着九辭。
九辭蹲下身子,伸出手摟過小包子,揉了揉小包子的腦袋,「曄兒要乖知道嗎,你的娘親,以後就沒有娘親了。」說至此,九辭嗓音哽咽,眼眶瞬間發紅,實在說不下去了,撇過頭去,悄悄擦拭着眼尾的淚。
小包子費力地爬上床,身體蜷縮成小小一團窩在輕歌懷裏,微閉上雙眼,睫翼輕顫,小手揪着輕歌的衣裳。
九辭緩步退了出去。
走出房屋,看見獨自買醉的夜驚風。
夜驚風坐在地上,四周都是酒罈子,眼白部分全部充血猩紅。
夜驚風萎靡的倒下,嘴裏不斷喃喃着閻碧瞳的名字。
「夫人,等等我,等我殺了那空虛,等我安置好了兩個孩子,我就去黃泉尋你。這一世啊,終是我負了你啊」
夜驚風閉上眼,兩行淚從兩側眼尾淌過,心臟似裂開了縫,黑夜裏再也沒有了溫暖的光火。
他不敢睡,他怕夢魘纏身。
得知真相後的他,一閉上眼,就會想起閻碧瞳過往的二十年如何煎熬而過。
夜驚風滿身濃郁刺鼻的酒味,抱着酒罈躺在滿是草垛的地上。
九辭複雜的看着他,一整日的時間,他都特意避開夜驚風。
秋風蕭瑟,是一種刺骨的涼意。
九辭見四下無人,便自己動手扶起了夜驚風。
「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跟個小孩似得,都不如歌兒和曄兒懂事。」九辭眼神飄忽,悶聲不悅的道。
夜驚風身體不斷搖晃,沉重的腦袋砸在九辭的肩膀,任由九辭任何推都推不走。
「能讓小爺伺候,也不知你幾世修來的福氣,別以為你是我爹,我就會對你客氣。」九辭悶哼一聲,目光微轉看向別處,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若是母親還活着,那該多好。
他盼望的四口之家,分明就在眼前,卻又如此的遙遠飄渺。
九辭扶着夜驚風回到房間,隨後又給夜驚風端來了醒酒湯,扶着夜驚風將醒酒湯灌下去。
只是,夜驚風喝了太多,一碗醒酒湯下去還是昏昏沉沉,不見好轉。
九辭無奈的嘆一口氣,把夜驚風身子擺好,蓋上一層軟被。
九辭坐在床榻前,手托着額頭,迷茫的看着前方。
他一向無憂無慮,是九界那條街上最會罵人的男子。
當他遇到方獄,他發現了人心可以如此險惡。
整整二十年的囚禁折磨,步步為營的苦肉計,陰險的心思,都叫九辭難以置信。
更讓九辭震驚的是,方獄竟以輕歌之命來威脅他,要他成為方獄的俘虜。
一日過去,夜驚風頭痛欲裂,鼻間還是滿滿的酒味。
夜驚風渾渾噩噩,緩緩睜開微腫的雙眼,看見九辭坐在床沿的背影。
九辭保持這個姿勢坐了一夜,夜驚風看見九辭,有些許的手足無措。
像是個意外的驚喜,又在悲痛交加的時候,夜驚風當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了。
「醒了」九辭背對着夜驚風起身,沒去看夜驚風一眼。
「嗯」夜驚風開口說話時,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