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國和北國的風格相差很大。燃武閣 www.ranwuge.com
漢陽是優異精美,人群息壤,車水馬龍;鎬京則不同,民風粗獷,建築大氣,巍巍峨然。
鎬京不變,至少幾年都沒有變過了。
昨天有一個不穿道袍的道士在這裏支了一個攤子,看着年輕,可每句話都說的極有哲理,問他買卦也行,價錢也不貴。
他親口說今日是四月二十一,所以今日買卦只要七文錢。
也不知道這個道士今天還擺不擺攤了。
一個農婦四處張望看到了昨日聽說的黑白印記。
這是太極圖,雖然這個年代已經有了陰陽魚,可還沒有形成太極圖,伍桐應該是第一個用這個圖的人,他的道袍已經弄好了,普通的道袍款式,唯一不同的應該就是衣服下擺上繡着一副太極圖。
在這處小攤上也有太極圖的標誌。
這位農婦就是看着這個太極圖找來的。
伍桐早就看到這個婦人了,而且知道這個婦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他面露微笑,等着這婦人向他答話。
「大師...」
「道長。」
「誒?」
「請叫我道長。」伍桐正色說道,大師真的太土了,至於道長,伍桐原本也覺得不太好,道長道長的像是自己很大歲數了一樣,不過被叫習慣了也就還好,至少伍桐已經不覺得違和了。
「那...道長。」農婦小心翼翼的排開七文錢,正要說話,伍桐就把她接下來的發言給打斷了。
「今天的價格和昨天的不同了。」
「那那...」
「我想想啊。」伍桐點着下巴抬頭看着天空,「今天是四月二十二日,嗯,好事成雙的日子啊,那今日就取兩文錢吧。」
「不知道施主想要算什麼?」伍桐說着取兩文錢,但是沒有伸手去摸錢,「看你神色焦急,可是丟了什麼東西嗎?」
農婦的表情一滯,恭敬說道,「道長,民婦確實有事想請道長算算,民婦有一對喜歡的耳飾,那是民婦的婆婆在民婦過門時贈給自己的,前幾日不知道丟在哪裏了,所以想請道長算一算。」
伍桐搖了搖頭,心裏有一絲苦笑,那婦人怕是在哪裏知道自己卜算起卦只要七文錢所以才來這死馬當活馬醫的,不過誰讓自己是最樂於助人的善良小達人呢,這件事可以算。
伍桐捏了捏中指,然後看着婦人挎着的籃子裏有許多跟黃瓜,好像在這裏那東西叫青瓜,應該不值多少錢吧。
「施主回家之後在灶台和水缸附近尋找一番,應當不會錯。」伍桐指着農婦手裏的籃子又道,「施主,此次貧道便不收你的錢財了,您能贈我兩根青瓜嗎?」
農婦得了回答,又聽到道長的請求,笑着取出兩根青瓜,「請道長收下。」
伍桐也不推辭,兩根黃瓜而已。
「祝施主早些尋到心愛之物。」
「多謝道長。」
(這一段出自劉寶瑞的單口相聲《黃半仙》)
伍桐將手裏的黃瓜扔給葉旺一根,「這是吃的。」
「俺知道。」葉旺有些無奈,青瓜不用來吃還能幹什麼?
伍桐想了想,覺得自己說的這個梗沒有人能接下來還真是一件讓人無奈的事情啊。
「算了,好好嘗嘗,我也很久沒有吃到這麼水靈的黃...青瓜了。」
伍桐和葉旺在卦攤啃青瓜,一旁的街道拐角處有幾個人正盯着伍桐的卦攤。
「這還是之前那個得道高人嗎?」
王戩摳了摳鼻子,「前幾日還預言了大雨,怎麼現在像是農戶家的皮孩子呢?」
一旁的女子輕輕搖頭,「奇人異行嗎,不過他讓你隱瞞他的行蹤,你竟然真的瞞了一天。」
「嗯,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啊。」王戩想了想最近幾天吃的雪花大饅頭,「只是瞞報一天不是什麼大事。」
「要是在行軍打仗呢,你瞞報軍情會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回去領五十軍棍。」女子頗具威嚴的說道。
「是。」王戩苦着臉抱拳說道,不過這事確實是他的錯,這點懲罰根本不是事。
在自己的軍營挨板子,難道還要擔心自己的兒郎給自己打死不成?
這都是小事,他早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