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睜開眼睛的高非墨還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疼痛。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看着自己兩條又酸又脹的腿,高非墨不由的露出了一抹苦笑,這大概就是用力過猛導致的悲哀吧!
起床or不起床,這是高非墨現在面臨的一大生命難題。起床容易被自己的兩條腿疼死,不起床又無處安放那顆要去衛生間的心。
我可是要表演胸口碎大石的男人,我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點疼痛而被困在床上!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高非墨的腳剛一接觸地面就倒吸了一口冷氣,臥室的房門此刻在他眼裏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高非墨咬了咬牙,扶着牆壁艱難的向房門口挪動雙腿。
從衛生間走出來,高非墨的臉上佈滿了輕鬆之色,這個表情僅在他的臉上保持了堪堪五秒鐘的時間,便被臥室內的電話鈴聲所擊碎。
「老婆大人就是好,每天都會提醒我上學不要遲到,可是老婆大人,您這個電話就不能等五分鐘後再打來嗎?」
高非墨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看向房門的雙眼中儘是堅毅之色,高非墨酸脹的雙腿在這一刻佈滿了力量,大步流星的向臥室跑去。
見到電話屏幕上的『師傅』二字,高非墨猶如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倒在床榻上。
「這個老不正經的師傅竟然又拿喝多了這樣的鬼話搪塞我,我若沒有看見他老人家帶着阿姨逛燒烤店還真就信了這句鬼話。
師傅,雖然我衷心的希望您這段黃昏戀能夠幸福美滿,但您老這歲數多多少少還是要顧忌下自己的身體。」
隨手給路瑤瑤發了一條愛之信息,換揣着功夫夢的高非墨便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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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的黃浮還未等來父親的支持,先迎來了黃興懷的兩個巴掌,看着床頭怒視自己的父母雙親,腦袋直發懵的黃浮竟在一時間忘記了請安。
黃興懷再次高舉的手掌被妻子拉住,指着床上的黃浮對妻子吼道:「你看看這個逆子已經被你寵溺到何種地步了?平日裏不思進取、飲酒作樂也就罷了,現在公司正面臨生死着關頭,他竟還能喝得下那狗屁的花酒。
公司若只是我一人的倒也作罷,被這個逆子毀掉也就毀掉了,可那是幾百人養家餬口的生活保障啊!你把我的手放開,我今天非打死這個逆子不可!」
黃興懷妻子的眼圈一紅,看了看床上的兒子後放開了拉住自己丈夫的手掌,在兒子挨頓揍和幾百人的就業問題上,寵溺兒子一輩子的她選擇了大義。
黃興懷被妻子的舉動弄得一愣,他沒想到自己的妻子真會放開自己的手掌,趁着黃興懷這一愣的功夫,捂着腫脹臉頰的黃浮開了口。
「爸媽,我昨天沒有去喝花酒,我昨天不過是去擺酒謝罪。」在黃興懷和妻子錯愕的目光中,黃浮將昨天發生的一切講述了一遍。
黃興懷的妻子紀雲霞一屁股坐在了床邊,揉着黃浮的臉頰說道:「你這孩子,你爸這兩巴掌你挨的不怨,問題解決了也不知道給家裏打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擔心的一夜未眠。」微微一頓,溫柔的說道:「一定很疼吧,我去取冰塊給你敷一敷。」
挨了妻子的一記大大的白眼,一臉尷尬的黃興懷開口說道:「人家非但沒有怪罪於你,反而願意在此時拉你出低谷,你一定要好好干,莫要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心意。
你明日就去隨着劇組的導演學習,別給我像以前一樣在劇組胡作非為。還有,你別仗着自己在院校進修過就眼高於頂,你離獨立掌鏡的路還長着呢!最後,我若是聽到任何關於你不好的消息,小心我活剝了你的皮。」
紀雲霞在丈夫的腰間輕擰了一把,開口說道:「人家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你怎麼還訓斥個沒完沒了?你若是把兒子的積極性給打磨掉了,你就給我等着跪洗衣板吧!」
聽到跪洗衣板,黃興懷的嘴角不禁抽動了幾下,瞪了一眼肩膀不斷起伏的黃浮,惡狠狠的對紀雲霞說了句不可理喻。
黃興懷的話語就像落入汪洋中的一滴雨水,未能在紀雲霞異常平靜的心頭掀起半點波瀾。除了一聲不屑的冷哼,紀雲霞看都沒有看自己的丈夫一眼,提着手中的冰塊走到床邊為黃浮敷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