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接連兩聲，幾乎是震耳聾的轟鳴聲，幾乎震得林燃都有些精神恍惚。這與之前隔着數百上千米的距離，聽到的削弱後的音波不同，這一次，林燃幾乎就是處於炮口下方，隔着發聲的兩根炮管，只有幾十米的距離。
耳膜被震得生疼，林燃的臉都白了。他花了好幾秒的時間，才從大腦中那股眩暈感稍微恢復過來，踉蹌着將手按在了指揮中心的大門上。下一秒，驗證通過，大門打開，林燃跌跌撞撞地摔進門，毫無形象地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氣。
指揮中心...不，現在應該說是行星要塞了，內部依舊一片通明。長時間的無人打理，讓地板上積了一層淺淺的灰。
在要塞內，幾乎隔絕了大部分的外界聲音。至少，林燃其後聽到的幾聲炮聲，沒有再給他帶來如此嚴重的不適了。他搖晃着起，開始朝着樓梯走去。
對這裏的記憶並未消退，林燃首先前往的地方，就是主控室。
主控室內，牆壁上的熒屏，正如林燃預料的，有着一張冷冰冰的，機械類人面孔。林燃注視着它，而它也以同樣的目光看着林燃。可能是林燃的錯覺，他竟然感覺自己在被這個僅僅存在於熒幕中的傢伙...審視？
就像是一個懷揣着惡意的傢伙，肆無忌憚地打量着他，讓林燃有些後背發涼...是的，就是這種感覺。林燃瞳孔微縮，微微屈膝，手臂肌緊繃，表面上卻不露半點聲色，只保證自己能夠在出現狀況的第一時間，抓到綁在小腿上的匕首。
他雖然不知道，這股突如其來的危機感從何而來，但林燃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不過很快，這股被審視的感覺，消失地無影無蹤。而眼前的那處熒幕上，那張機械面孔忽然動了。
「歡迎您的回歸，指揮官。」
依舊是標誌的，毫無感的機械音，比之前幾次，通過靈能鏈接傳遞到林燃心底的更清晰。
「我是您的副官雅典娜，在您不在指揮中心時，代替您坐鎮，並且協調基地事務。」
林燃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一直注視着熒幕上，那機械面孔的眼睛處，想要從中找到一絲端倪。不過很顯然，作為一個只存在於網絡與熒幕中的高級智能程序，它的真實想法根本不可能流露於表面，林燃若是想要從熒幕上窺測出它的真實想法的話，基本是不可能的。
「雅典娜，我們之前似乎並沒有這麼面對面地交流過吧？在我還沒有離開這裏之前。」
林燃不經意地問着，很快，熒幕中的機械面孔也開口了。
「是的，指揮官。之前的我只是留存在指揮中心的附屬系統內，為您提出的問題作出相應的解答與分析。而您看到的這副模樣，也是在您離開之後，我的基地權限提升，為自己製作出來的。」
豎耳聽着的林燃，眉頭微微皺起。他很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基地權限。
「這麼說來，你還需要感謝我了？」
林燃強行擠出一個虛偽至極的微笑，目光卻是冷漠萬分。
「是的，指揮官。若不是您長時間離開指揮中心，進入『待命』狀態，我的權限也無法提升，也無法從常規智能程序進化到高級智能。」
熒幕中的機械卻仿佛沒有聽出他話語中蘊含的意思似的，竟微微俯，向林燃鞠了一躬，露出了它機械腦後，那密密麻麻的電線導管。林燃裝作不經意地點了點頭，開口問道：
「那麼，你現在的權限是幾級？」
「4級基地權限，我可以行使您的大部分權力，指揮官。」
熒幕上，那機械面孔面無表地說道，林燃臉上並未有什麼反應，但他的內心中，卻已然驚起一陣駭浪。
基地控制權限，大致分為五個等級，由只是開啟了指揮中心內生活區域的1級權限，到開啟科研設施的2級權限，3級權限即為軍官等級，擁有自由進出主控室的權限。至於4級，則與林燃作為系統擁有者，
第217章 行星要塞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