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過來。」
他惡狠狠的掐着阿黛拉的臉,滿臉都是溢出來的仇恨與瘋狂。阿黛拉咒罵着,但奈何被捏住臉,說出的話都成了「唔啊啊」的怪聲。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來阿布力思堡做什麼?」他鬆開了手。
「***,***!你聾子嗎?!我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嘴硬?哼,你以為我不記得你這個——」
他邊說邊順着阿黛拉的脖子,把手伸進她的胸口,在摸出項鍊的瞬間愣住了。
「把你的髒手拿開!臭蛤蟆!流氓!」
「你的項鍊呢!」
「你在說什麼?這就是我的項鍊啊。」
「行,把戲挺多,看你能不能騙得過神父。」
他把阿黛拉偷來的假項鍊狠狠的扔到一旁,起身大喝了口酒。阿黛拉被鐵鏈箍的難受,試圖掙扎開,但是奈何太結實,徒有嘩啦啦的響聲。
「別費勁兒了,這鐵鏈是精鋼的,你再大的力氣也別想逃出來。等着下午接受舊神的審判吧,魔神的走狗。」
說完,他走了。鐵門重重關上的聲音在地牢裏迴蕩了很久,最後只剩下老鼠的吱吱聲。阿黛拉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諾曼這麼有權有勢,直接就把自己抓了,根本不需要向誰證明什麼,白瞎自己想了半個晚上的對策。自己呢,被鐵鏈拴得死死的,如果教會的人真的來了,差不多就該完蛋了。
{也許,我註定無法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註定要和姐姐一起站在人類的對立面。真是可惜,算起來我才十七歲,還有很多事情沒有體驗過,暴打老年人、偷本騎士小說看、去王都的大浴場洗個澡……哦,還有迷人的愛情……}
「姑娘,你犯了什麼事兒了?」
突然,一個蒼老的男性聲音從對面漆黑的陰影中飄來,嚇了阿黛拉一大跳,她沒有察覺到對面之前有呼吸聲。她並不打算理他,這裏的人都是死囚,沒有接觸的必要。更何況,自己還在專心想對策。
「諾曼不會隨便抓人,剛才聽他說的話,你身份不簡單啊。」
他又說話了,但這次阿黛拉來了興趣,因為這個人可能知道點什麼。
「我就是一個學生啊老爺爺,他剛才說的莫名其妙的我根本不懂。」
「瑪瑙杖學院的?」
「嗯。」
「看着面生……」
「您是?」
「咳咳,我啊,將死之人,不問也罷。」
「您剛才說他不會隨便抓人……您熟悉他嗎?」陰影中藏着的這個老爺爺不是普通人,可以套些話。
「啊,雖然相處了只有兩個多月……」他停頓了幾秒,「熟悉的很。」
「他是一個瘋子對吧。」
「是的,姑娘,你說的沒錯,但他是阿布力思堡近幾任衛隊長里最聰明精幹的。」
似乎是因為太久沒有和人說話,老爺爺和阿黛拉聊了很多。阿黛拉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諾曼是四個月前調來阿布力思堡的,帶着功勳,公爵非常賞識他,讓他做了衛隊長。他上任之後,就開始了對邪神教殘餘勢力的排查,抓到了很多人。他心狠手辣,膽大心細,一個月就公開絞死了十多個舊邪神教徒。
老爺爺描述着諾曼的可怕,阿黛拉的心越來越冷,只有她知道是什麼讓諾曼變得如此,一切已經不可逆了。
「老身也是因為跟邪神教有關聯才被關到這裏,他還留着我,可能是覺得我還有點用處。」
「啊?」阿黛拉很驚訝。
「呵呵,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住幾次折騰了。」老爺爺居然笑了起來,跟悲觀的內容形成強烈反差。
「瑪瑙杖學院的新生活怎麼樣?」
「嗯,誒,你怎麼知道我是新生?」
……
中午沒有人送飯,阿黛拉餓着根本想不出任何對策,只能寄希望於奇蹟的發生。這段漫長的時間就一直和黑暗中的老獄友聊着天,聊自己的校園生活,聊自己的冒險者兼職任務,聊昨天的哥布林討伐戰等等。
老爺爺又驚又樂,因為黑暗的緣故,除了蒼老又帶着咽喉疾病的聲音,看不清他的身形和面孔。阿黛拉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