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昭皺眉,這景玉妍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無論真假,在她覺得,景玉妍都最好不要嫁給馮元靜。筆硯閣 m.biyange.com不過這似乎不關她的事。
「看你還生龍活虎的,我先走了。」
景玉昭還沒進了屋門,就又走了,留下景玉妍還在發脾氣。
夜風習習,景玉昭被一拳打倒在地。
「你今日心不在焉。」
景玉昭的確一直在想景玉妍說的是真是假,心裏總有那麼一點不舒服。
寒月嗤笑,「就你這樣,還想當血衛統領,痴人說夢。」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就憑你功夫好嗎?」景玉昭一拳揮向寒月。寒月輕巧躲過,一手拿住景玉昭。
「你真弱,以前是我高看你了。」
景玉昭本來心裏就又怨氣,這下子直接生氣了,一記掃堂腿,俯身撿起地上的劍,刺向寒月。寒月只用一手就擋住景玉昭。
景玉昭被打的節節後退,寒月諷刺道,「你那可憐的良知,一點也高尚,你覺得你是個還留了一點善念的惡人嗎?那我告訴你,是你愚蠢。二公主的確把蕭婉扔到了郊外,可是卻是把蕭婉打暈了。那蕭婉也不是被壞人弄到破廟的,是自己過去的。」
景玉昭直覺的自己的三觀再次碎了。
「你一點也不合格,如果我報告了陛下,你就淘汰了。」
景玉昭大叫一聲,劍招越來越凌亂,越來越快,寒月摘了樹枝抵擋。
「你個跟蹤狂,你跟蹤我。你不是什麼高人嗎?沒想到也這麼卑鄙。」
「景玉昭,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挺聰明的。躲過了後宮裏不少手段,還看得清前朝朝局,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更讓人討厭。像一個活在烏龜殼裏的冷漠者,壓抑着自己,嘲笑着別人的愚蠢。」
「啊!別說了。」景玉昭的劍招徹底亂了,越來越狠,仿佛不要命一樣。
「不愛聽了?那我再告訴你,蕭婉本來是讓人給馮元靜送了信的,可惜被四公主截了。你說,這些人裏面,哪個是好人?哪個是壞人?」
「都什麼都不是,自作孽,不可活,是我想錯了,是我整日裝過頭了。」景玉昭的面紗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額前兩鬢的頭髮被汗水打濕,在冰冷的月光下,像個發瘋的妖精。
寒月有一瞬間的晃神,手下一頓,只感覺手腕一麻。景玉昭的劍看落了他的樹枝。腳尖輕點,飛上青竹。
景玉昭在樹下注視着寒月,一咬牙,劍氣如虹,砍斷了一片竹子。一片的翠竹倒下,發出莎莎的聲音,寒月在景玉昭的眼神中看到了釋放,野心。這個是真實的景玉昭,比那個正日端着的景玉昭,看着讓人順眼很多。
景玉昭楊唇一笑,秋水眼眸燦若星辰,可是無端的讓人感覺到了一絲邪氣,「真實的我,你準備好了嗎?」
寒月大笑,「期待已久。」
飛躍上前,景玉昭看向寒月。自己發起瘋來,自己都怕,就問你怕不怕。兩個人打的難分難捨。寒月看着天將明,一招將景玉昭打落在地上。
背部撞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寒月嘲笑,「你太弱了,還得繼續練。今日我就告訴你,不要總覺得自己聰明,你只是沒有走出來而已。」
景玉昭把礙眼的長髮撩開,「沒想到師傅大人,盡然會說心靈雞湯,真是意外,一定是平時憋壞了。」
寒月黑佈下的臉變紅,是自己理解錯了嗎?可能是自己想的太邪惡了。
景玉昭發現了他的不自然,突然反應過來,急忙解釋,「我是說你好久不說話,不是指那個方面,老男人才容易想歪。」
寒月轉身消失在竹林里。景玉昭站起來,拍拍土反思自己,是不是「老男人」傷害到他了?不過感覺他應該已經不小了,那種武功高強的人,不都是有些年紀的人嘛。算了,不就結這個問題了,還是早點回去睡覺比較好。
當景玉昭再次在上書房見到景玉婉和景玉妍,感覺自己對她們的認識完全不同了。也許自己以前看到的只是一面。每個人的性格都是複雜的,也都有很多面,就像自己。寒月說自己帶着面具,露出的不是真實的自己,其實那不是面具,只是其中的一面罷了。
夫子照例說了幾句,然後就讓他們自己練練字,看看書。景玉妍拍了一下正在練字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