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九五之尊,天慶帝王出殯,九九八十一人抬棺,八八七十二人引幡。讀爸爸 m.dubaba.cc皇親國戚文武百官全部出動,萬名舉萬名傘在後,將士出動,浩浩蕩蕩的一行人向着皇陵出發。
百姓哀痛,百官哭泣,這個京城籠罩在白色之中。
這是景玉昭第二次到皇陵。禮部尚書念元惠帝生平事跡,再念悼詞,完後,眾人一起三拜九叩。
陵墓被關上,一代帝王也就這樣落幕。景玉昭突然真心的有些傷感,是這個人將她領到了朝堂之上。這個人還帶着很多秘密,最後他也沒有秘密都告訴她。
眾人漸漸散去,景玉昭和景霖留在了後面。一個尼姑素衣出現在了皇陵,是忘塵師太。她走到陵墓前行禮,然後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很意外嗎?」忘塵問。
「有些,你應該一直在盼着他死吧。」景霖說道。
「也許吧,我和他鬥了一輩子,沒想到他死的早了,不過我還沒有贏。」
「你的贏是指什麼呢?」安慶公主挺好奇,阿真又不是她的孩子或者孫子。
忘塵走到了景玉昭身邊,側過身子貼在了景玉昭的耳邊,輕輕說道,「十四年前,陛下喝多了,我兒子也見到了劉宮女。」
景玉昭呆在了原地。
忘塵帶着尼姑轉身走了。
景玉昭感覺自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腦子裏只留下忘塵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那年劉宮女懷的到底是誰的孩子?顧恆為什麼會突然站到了父皇的那邊,然後又在十四年前去了劉宮女那裏。
「玉昭,你怎麼了?醒一醒,醒一醒。」景霖焦急的搖晃着景玉昭,而景玉昭就像迷征了一半,眼睛都不眨一下。虞貴妃到底說了什麼呢?
景霖摸上景玉昭的臉,下了狠心,給了景玉昭一巴掌。啪的一聲響,景玉昭回過神,捂着臉看着景霖,「你幹嘛打我?」
「忘塵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那封沒有找到的詔書。」景玉昭說了謊。晉王爺一定知道些當年的隱秘,那這詔書的事情景霖肯定在知道,拿這個搪塞過去,最好不過了。「我們也走吧,以後的事情,還多的很。」
先帝下葬之後就是新皇登記的事情。小皇帝是個小孩子,那日肯定要被抱着,人選有三個,皇后、景霖、安慶公主。最後定了安慶公主,因為她姓景,手中又握着金印,由她抱着很合適。
然後景玉昭就開啟了和小娃娃交流感情的日子。為了當日在登基大典上不讓他哭,景玉昭必須掌握基本的哄孩子常識。在盤龍殿裏,賢妃看着抱着孩子一顛一顛的安慶公主,有些心塞。明明該是自己的,現在卻讓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搶了去。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徐侯爺說了,現在他們徐家連輔政大臣也沒有混上,必須要和安慶公主搞好關係,等以後小皇帝長大了,他們徐家的翻身之日就到了。
尚服局正在加班加點的趕製衣服,這次不止是小皇帝的龍袍,還有安慶公主的宮裝。作為公主,那一套非常的複雜,這次景玉昭穿的是最高規制的九鳳祥雲明黃色宮裝,從裏衣到裙子外衣,都是完整的一套。還有頭上的冠。本來用的應該皇后,帶着鳳冠即可,但是這次景玉昭是公主,不能戴鳳冠,只能重新做。可是這規制怎麼也不合適,頭一次開這樣的先例,最後尚儀局和尚服局一起合計出了一個主意,打一套九鳳頭面。
景玉昭同意了,於是兩宮在連夜趕工。
新帝登記,祈福、拜太廟、登基大典。小皇帝自己都做不了,沐浴齋戒是皇后和賢妃合作給他完成的,去太廟是姓景他們這些人一起去的。說起來這還是景玉昭第一次進入太廟,這次她到是要看看阿真的名字有沒有上了宗祠。
等一切舉行完畢,景玉昭和景霖翻開了族譜。翻了半天,找到了阿真的名字,真的寫的景真。
景玉昭出了太廟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阿真。現在阿真府邸的事還沒來得及解決,暫時住在了宮裏,景玉昭給他安排了一個偏遠的宮殿,理由也很充分,父皇剛死,那些妃嬪還沒有來得及處理,他不能亂竄。
「你看到了?這下子放心了?」阿真從轉角走了出來。
景玉昭揮手讓紫黛寒月在周圍守着。「你為什麼不一下子正了名字,認了別人當娘,很好玩嗎?」
「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