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就連克爾福都乾嘔了兩聲。
後方是教會堆積垃圾和排泄物的地方,就算克爾福提前有準備,還是被熏得夠嗆。
平穩了心態,他們來到建築腳下,戰鬥的聲音在此地依然能夠清晰的聽見,而且不時還會傳來撞擊大門的聲音,顯然士兵方已經推進到了當前。
可能是因為剛才二人乾嘔的聲音,或者是搬開柵欄的聲音,一個教徒叫着他身邊的同伴向佩格和克爾福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一開始他們並沒有從垃圾當中看到破損的柵欄,但當他們發現之時,已經到了佩格和克爾福能夠出手的距離。
「你抓住靠的近的。」克爾福聲音一落,不等確認佩格是否聽見,就沖了上去。
好在佩格反應迅速,他在接受到命令後立即緊隨其後。
克爾福的出現讓走在前方的教徒受到了驚嚇,然而前者卻直接從他的身邊略過,在這位教徒回頭時,他同伴的喉嚨已經被貫穿,甚至手中的武器都沒有放下。
但還未等他發出聲音,一雙手就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和鼻子,他下意識的做出掙扎,卻依次感受到右臂和右腿傳來的劇烈疼痛,緊接着一股熱意順着胳膊和大腿流淌而下,將他原本深紅的斗篷浸染的更加紅。
克爾福將後方教徒的屍體拖到垃圾堆中。
而另一位教徒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驚恐的看着佩格和克爾福,他癱坐在地上,右臂自然垂下,失血過多產生的麻木感已經讓他喪失了疼痛。
「我這裏有止血的藥。」克爾福將手放進了腰間的口袋中,「只要你回答問題,就給你。」
「我說,我說……」教徒的嘴唇已經發白,但因為恐懼產生的腎上腺激素,他依舊很精神。
「告訴我你們的目的是什麼,來自哪裏,教主是誰。言簡意賅的回答,多有一絲猶豫或者廢話……」
「我沒有見過教主!我們沒人見過他,他住在建築的最高層,沒人感去那裏。我只是一位傭兵,沒殺過人,為了金錢,我們是為了金錢!快,快給我止血,我的親媽,我流了好多血!」教徒未等克爾福說完,搶着說道,扭頭看着自己的胳膊和大腿,露出了對死亡的恐懼。
「很好,這就給你。」克爾福並沒有想要證實教徒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當他的手從口袋中掏出時,佩格看到那並不是什麼藥劑,而是一把鋒利且精短的匕首,匕刃只有一根食指那麼長。
下一秒——也就是佩格瞳孔收縮的時間,那匕刃就沒入了教徒的眉目之間,仿佛頭骨完全不存在一般,讓那教徒的眼神永遠定格在恐懼的那一刻。
只不過,相比與前一秒,少了許多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