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時間並沒有多長。一窩蟻 www.yiwoyi.com
佩格忍着肩膀傷口被酒刺激的疼痛包紮好了傷口,此時的他明白了為什麼一些騎士和士兵會帶着沉重的肩甲——肩膀受傷的確很影響戰鬥。
距離教會的神殿已經沒有多遠,甚至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那代表性的紅色。
越往前走周圍越安靜,房屋的密集度也開始減少,經過之前的遭遇所有士兵不再放鬆警惕,甚至武器都沒有歸鞘,他們的眼神始終在四周掃蕩,生怕再有敵人突襲。
「一會戰鬥起來,我們趁亂直接攻上頂層,擒敵先擒王,而且我知道一條近路,希望你不恐高。」克爾福主動邀請佩格,這讓後者絲毫沒有拒絕的打算。
「我可以跟隨你,但是我還要提醒你,教主不是普通人,我們的不了解會讓我們陷入困境,很有可能會死。」
「難道你害怕死亡嗎?」克爾福輕蔑的笑了一聲,「那我勸你趕緊回去吧,回去當你的男爵,享受着首都維卡羅城的安逸生活。」
「我害怕。」佩格沒有避諱,「難道你不害怕嗎?」
克爾福沒想到佩格會這麼回答,他本以為後者會惱羞成怒,並說不害怕之類的,於是,他猶豫了片刻,道:「怕,但死亡是一種歸宿,倘若我真的死了,那我希望不會有靈魂的存在,那樣我就不會因為沒有完成宿命而感到悲哀和自責。」
「我還以為你不怕呢。」佩格總算有機會能夠反擊克爾福,因此他並沒有放過。
「笑吧。」克爾福不屑地說道,「上一次我們之間的切磋因為有母親的存在,我並沒有使出全力,希望這一次你不要拖我後腿。」
「盡力。」佩格言簡意賅的回答,隨後他並不打算與克爾福繼續交談,只因為後者似乎只知道嘲諷自己。
但提到死亡,佩格不禁想起了愛麗絲。
如果死後能以那種姿態回到世界上,那麼父親艾布特是不是也可以……
一群烏鴉毫無徵兆的從眾人面前經過,打斷了佩格的思緒,同時這些烏鴉的叫聲令所有人都感到了些許不祥之感,而烏鴉飛來的方向,恰好是淨化教會。
「這幫傢伙才是怪胎異類吧,都招惹烏鴉了。」一位士兵低聲嘲諷,引得周圍聽見的其他士兵的附和。
拉卡城的教會建築與維卡羅城的教會建築雖然風格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似的,似乎是因為他們知道未來肯定有人要進攻這裏,因此建造了圍牆。
但拉卡城教會的圍牆卻是用一根根尖銳木柱組成的,有點像郊外城堡和村莊用來防守的圍欄。
「找掩體!」一位騎士大聲呼喊,其聲音嘹亮到所有人都能聽到。
教會早有準備,他們緊閉大門,弓箭手露出半個身子和弓箭站在木製圍欄後,全部都拉滿弓弦,等待着攻擊的命令。
他們表情堅定,仿佛真的像是一支正規的部隊。但佩格更相信他們是被控制了思想,像維卡羅城那樣。
但仔細看又有不一樣的地方,就好比剛來時碰到的那些淨化教徒,他們有着自己的思想,而且會害怕疼痛,但維卡羅城的淨化教徒完全成為了沒有思考能力的傀儡。
但他現在想不了那麼多,戰鬥一觸即發,剛剛經歷過箭雨的他們再次遭受大批箭矢的攻擊,有盾牌的士兵頂在前方,其他的利用掩體和空隙向前不斷推進,弓箭手則在後方展現其熟練的弓術。
一瞬間,在隊長和騎士的指揮下,所有士兵有序的坐着自己應該做的工作,一場小型的攻堅戰在一座城市內打響。
遊走在箭矢之中,佩格被克爾福拉着向右側走去,他們脫離了隊伍。
在佩格模糊的記憶中,那邊應該是一個排水溝和空地,因為排水溝髒污過多,沒有房屋在四周建造,甚至植物都不會在這裏生長。
當他問道刺鼻的酸味時,就證實了自己記憶並沒有出錯,屏住呼吸儘量的用嘴巴呼吸,有那麼一瞬間,他被這味道熏得頭都有些疼痛。
好在很快他們就離開了這個區域,在克爾福的帶領下,他們從淨化教會後方的圍欄跳了進去,因為長時間被排水溝內的污水侵蝕,這些木製的柵欄已經腐蝕,很輕鬆的就將其掰斷。
鑽進去後,酸臭味再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