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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騎着馬慢跑在土路上,佩格內心不禁感嘆這裏的環境。
在人類的領地,道路兩旁總能看到被燒毀的房屋,或者垂吊在木樁上被食肉鳥類啄食的面目全非的屍體。
而這裏,卻不曾有那樣的「景觀」,但此時是寒季,落葉後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令人不禁感到些許荒涼。
這條道路直通利維格,道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人。
「這簡直是堂!」羅伯特在馬背上歡呼,「當一個騎兵的感覺真好!我要給這匹馬起名叫做夢想!我要與它共同實現我的夢想!」
佩格嘴角微微上揚,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有些羨慕羅伯特的。
對於佩格來,羅伯特的生活貌似無憂無慮,他從來不會為任何事情而感到煩惱,也沒有令他感到壓抑的煩惱。
「喂!維卡羅的獨行者佩格!」
「我過,叫我佩格就行!」
耳邊呼嘯的風聲不得不讓他們話提高一個音調,再加上羅伯特激動的心情,他聲音聽起來尖銳極了。
「你的馬兒叫什麼名字?」
「名字?」佩格思考了一下,他一直沒有給它起過名字。
「沒有嗎?我的哪,我可憐的馬兒,需要我給他起個名字嗎?」
「好啊。」
「你看它俏皮的耳朵和紅褐色的眼睛,叫它白兔怎麼樣!」
「我還以為你多麼有文采呢。」佩格笑道。
「通俗易懂嘛!」
「那就聽你的吧。」佩格撫摸了一下馬兒的鬢毛,「你以後就叫白兔了。」
「心!」羅伯特突然大喊。
低頭的佩格二話不使勁向後拽韁繩,白兔馬仰長嘯。
讓羅伯特呼喊的原因,是道路正中央躺着的一具屍體,這裏似乎產生過某種衝突,一匹馬倒在地上,其身軀下還壓着一個人。
看其着裝,像是一位士兵。
佩格跳下馬背,牽着韁繩心翼翼的靠近查看。
「你心點,我有種不祥的預福」
羅伯特依舊騎在馬背上,然後他略有擔心的提醒佩格,後者聞言點零頭,並將喪鐘劍抽出,雙耳微微動了動,這表示他對周圍環境的警戒。
白
白兔一聲不吭,而夢想卻不斷地在打鼻響,似乎很不喜歡看到同類的屍體,為此羅伯特不得不一直撫摸鬢毛企圖安慰它。
「果然是一位士兵。」
佩格心裏想到,作為士兵單獨死在郊野,要麼是逃兵,要麼就是這裏發生過追逐戰,令他的同伴不得不丟下他。
可他並沒有發現其他馬匹的腳印,泥土因為低溫而變硬,如果有腳印應該會停留很久一段時間才對。
他用劍輕輕遮擋在他上半身的馬鞍,隨後發現在屍體的脖頸上,穿刺着一根箭矢,力度很大,直接穿透了喉嚨,刺穿了脊椎。
箭矢通體黢黑,生鏽的箭杆有着向鱗片一般的質感,從不同的角度觀看還會泛起微弱的深藍色光芒。
令佩格不理解的是,屍體被箭射中的傷口並沒有出血,也沒有淤血,周圍一圈比其他位置的皮膚更加灰白。
再看倒在他身上的馬兒,頭顱被同樣的箭矢射中,同樣沒有血液流淌的痕跡。
兩根箭矢,兩條命,這讓佩格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試圖將箭矢拔出一探究竟,可在他剛將手放在箭杆上,還未等用力之時。
從手心處傳來極強的寒意和麻觸感,隨後眼前突然一白,仿佛置身他處。
他環顧四周,雖然視線恍惚不定,但他依舊看到周圍屍橫遍野的景象,奇怪的嚎叫聲不斷在耳邊遊蕩,這是一場屠殺,毫無人性的屠殺。
這時他看到了一個背影,破舊不堪的披風,肩寬體闊,全身的盔甲滿是刮痕和鏽跡,敲打在金屬的馬具上格格作響。
佩格試圖移動卻無能為力。
那個背影突然回過頭來,佩格看到了一雙空洞的雙眼,其眼眶內還閃爍着深藍色的光芒,與那箭杆上的光芒完全一致。
除了雙眼,其他面部全被鏽跡斑斑的頭盔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