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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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chun夢一覺,睡得昏天黑地,到了傍晚時分方才醒來;房間裏空無一人,淡淡的檀香味瀰漫在鼻端,抬眼看去,碧紗窗外樹蔭婆娑,陽光透過紗簾灑下斑斑點點的光點,雖依舊金黃閃耀,但似乎沒那麼刺眼了。
蘇錦驚覺自己原來睡在和豐樓中,一下子有些發懵,自己老是睡在別人家裏,而且是個單身的女子的住所,這樣下去怕是對別人聲名有損。
蘇錦起身整理衣衫,外間的早已醒來的小穗兒聽到動靜趕忙推門進來道:「公子,你醒啦。」
蘇錦扶額詫異道:「怎地我又喝多了,沒說什麼過頭話,沒做錯什麼事吧。」
小穗兒神sè古怪的而看着他,半晌方扁着嘴鄙夷道:「公子爺就差摟着人家晏東家睡覺了,還問有沒有做錯事。」
蘇錦趕緊上前捂住她的嘴巴,驚慌四顧,斥道:「別亂說話,這可是在人家家裏,傳出去叫晏東家如何做人。」
小穗兒一把推開他的手掌道:「公子爺做得,小婢便說不得?」
蘇錦拿她沒辦法,加上也確實不知道什麼把柄在她手裏攥着,連拉帶拽的將小穗兒拉出後院雅廳,往外邊走。
小穗兒嘀咕道:「就這麼走麼?抱了人家一下午,連聲招呼都不打?」
蘇錦哭笑不得,低聲下氣的道:「小姑nǎinǎi,別亂說話了成麼?咱們回家再說,你去找晏東家幫我道個別,就說醉酒叨擾不甚感激。」
小穗兒道:「就知道是我去,酒勁上來了以酒遮臉,酒勁下去了便拿自家使女擋箭>
蘇錦忍不住了,板起臉道:「穗兒,你若是不去,我便自己去道別,哪來這麼多的話?這也太沒家教了,我好歹也是你家主人吧,咋就這麼不留情面,醉酒之後我知道幹了些什麼?含沙shè影指桑罵槐的說了半天了,以後出門這幅德行,可別說是我蘇錦教你的。」
小穗兒心裏知道自己話太過了,公子爺是好脾氣,但是急起來也是會板磚拍人的主兒,但一想到自己推門而入,看見蘇錦摟着晏碧雲脖子,腦袋拱在晏碧雲懷裏睡得口水瓢潑的情景,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人家晏碧雲是女子,總不至於主動撩撥公子,定是自家公子以酒裝醉去佔便宜;這是有預謀的,否則幹嘛明知自己酒量不行,還是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擺明是有後招的。
&子爺自己去好了,小婢可不能去,那晏東家被我撞見,怎肯見我?」小穗兒翻着白眼道。
&見什麼了?說清楚。」蘇錦拉着小穗兒的小胳膊,踉里踉蹌的把她拽到一叢芭蕉葉下小聲問道。
小穗兒扭手扭腳的不肯說,蘇錦火了,一腳將一團土坷垃踢飛,怒道:「明兒你去老夫人那兒伺候吧,爺我沒時間跟你置氣,真是莫名其妙。」
小穗兒心裏一驚,剛要說話,就聽芭蕉樹那一端傳來『唉吆』一聲,蘇錦嚇了一跳,趕忙探身去看,只見芭蕉樹後小嫻兒捂着腳脖子齜牙咧嘴痛的直皺眉。
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身後小穗兒幸災樂禍的來了句:「一報還一報,上回打破咱家公子額頭,這下偷聽被砸了腳踝,老天有眼,阿彌陀佛。」
小嫻兒的秘密被戳破,紅着臉『哼』了一聲轉身便走,蘇錦忙道:「唉唉唉,幫我跟你家小姐道個別,就說一下午有勞她照顧,過兩ri我來拜謝。」
小穗兒拉着蘇錦的袖子道:「走啦……你以為她會幫你帶信麼?」
蘇錦無奈,只得收拾心情出門登上騾車回府而去,在車廂里軟硬兼施,終於將下午的情形探聽了個明白;心裏當時就後悔了:蠢材啊蠢材,美人在旁居然睡得跟死豬一般,難怪醒來是鼻頸處有異香縈繞,還以為是檀香的味道。
蘇錦腦海中不禁勾勒出自己張着嘴巴鑽在晏碧雲的雙丘之間,口水流的她全身都是的樣子,簡直悔之莫及,要是稍有神智,便是拼着被扇幾個耳光也要在那相思豆上嘬上一口。
她會扇我麼?蘇錦沉浸在意yin中無法自拔;她捨得麼?
……
廬州府衙後堂中,一幫商會東家悶着頭被朱世庸罵了個狗血滿臉,朱大人顯然是氣的要死,午飯也不吃,害得幾位東家也陪着挨餓;瘦瘦的唐會長倒也罷了,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