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跌坐在椅子上,不可能,人都死了五年,怎麼可能活着回來?
還有,她嫁給了蘇青?敬候府的蘇青?
當初梁若離死了,她提出要讓玉兒履行這個婚約,蘇青卻怎麼也不願意,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這一定是個陰謀,梁若離是肯定死了的,她親眼看見,身中三十多刀,席捲焚燒的大火,便是神仙,怕也是逃脫不了的。一筆閣 www.yibige.com
「怎麼?你看起來不大高興!」梁智遠瞥了她一眼道。
韓氏勉強笑了一下,「只是覺得震驚。」
她端正了一下神色,知道他如今沉浸在喜悅中,說什麼都聽不進去,卻還是忍不住暗暗提醒,「震驚這本來死了的人,怎麼還能活着回來。」
梁智遠道「只怕她是有一番奇遇也說不定的,總之活着回來就好,你明天也不要去寧遠侯府了,我們在府中設宴,招待蘇青。」
韓氏大吃一驚,「這怎麼行?都已經叫人回過話了,說明日便過去的,指不定寧遠侯府已經設下宴席招待我們了。」
梁智遠不高興地道「這還沒滿月,你去本就不合適,你着人送些補品過去,給哥兒準備的小衣裳也先送過去,回頭等滿月,阿玉不得帶着哥兒回娘家嗎?也不必巴巴地跑這一趟了。」
韓氏聞言,氣得肺都要炸了,卻仍忍着一口氣道「老爺,您別忘記,她一回來就割了李媽媽的耳朵,她是回來報仇的。」
「報仇?」梁智遠想起在正廳時候,阿離說的話,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對,她似乎對我有些怨恨,這莫非是有什麼誤會?」韓氏擦拭眼淚,抽抽搭搭地道「自打從莊子裏接她們母女回來,她對我便一直不滿,尤其在她母親難產死後,認定了是我害死她的母親,老爺,到底是五年沒見,不知真假,即便是真的,卻又如此仇視你
我,你真認為,蘇青會幫你嗎?真要為了未知數而得罪了寧遠侯府?」
「她對你不滿,以往便有,但是自打蘇家來提親,你對她也不薄,我見了你為她張羅嫁妝的單子,幾乎已經是傾盡了我們梁家三分一的家財,也不算虧待,這孩子,怎就不領好心呢?」
梁智遠是百思不得其解,回想起當年的事情。
他公務繁忙,又忙於應酬上級,內宅的事情很少管理。
阿離出生的時候,便有高僧說她是災星,必須避讓到十歲才能回來。
因此,她剛出生沒多久,便送去了莊子,她母親不舍女兒,跟着去了,她們出去的這十年,都是韓氏當家,主持家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十年後,接了她們母女回來,他對這個十年沒怎麼見過的女兒,沒什麼感情,冷淡是常事,加上韓氏主家多年府中下人怠慢也是有的,這種情況,持續到敬候長子帶着三公子路過乾州,登門拜訪,三公子
見過阿離一面,過了幾日竟讓人前來提親。
當時的他只是乾州的知縣,做夢都沒想過攀上京中軍候世家,當時他還跟韓氏說,那高僧一派胡言,阿離不是災星,反而是福星,能與蘇家對親家,簡直是祖上積德了。親事定下之後,他到州府辦案,回來才知道阿離因為猜忌她娘親的死是韓氏所害,憤而離家出走,竟住在城郊的小木屋裏,韓氏去找她,她想放火燒死韓氏,最後,是李媽媽冒死相救,韓氏才得得以脫身
,但是,阿離自己卻被燒死了。
他思前想後,覺得阿離雖然會對自己有怨,但是不至於恨之入骨。
莫非,其中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了韓氏一眼,「那日木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韓氏心頭忽地一跳,「老爺這樣問是什麼意思?莫非認為我說謊了?」
「阿離為什麼會對我懷有這麼大的怨恨?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韓氏頓時哭了出來,委屈地道「我能對她做什麼啊?當時她是府中嫡長女,我是什麼身份?我能對她做什麼?且她已經婚配敬候三公子,便是給我天大的膽子,我都不敢得罪她啊,她不知道是聽了府中那
個碎嘴的奴才說我下毒害了她的母親,導致她母親難產,府中許多人都看見她來質問我的,老爺若不信,可找人來問問。」
梁智遠看着她,沒有心軟,「她說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