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殺人無形
南懷王急忙起身,「皇兄,這幾個人是臣弟帶入宮的,他們便是當日刺殺皇兄的人。筆神閣 bishenge.com」
攝政王勾起唇角,竟有一種諷刺的意味,「刺殺本王的人?」
南懷王遽然道:「沒錯,臣弟回京之後,便着手調查皇兄被人刺殺一事,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臣弟查出兇手來了。」
南懷王看向皇太后,又道:「且從兇手的身上搜出了幕後指使人的信箋,已經交給了母后。」
他說這話的時候,狠狠地盯着太子與梁太傅,神情和方才有天壤之別,憤仇敵愾,只用眼光便可讓群臣猜測太子與梁太傅便是刺殺的兇手。
今天取不下主政監國之權,但是,憑皇太后手中的信,便可瓦解一部分梁太傅的勢力。
他認為,慕容桀一定會把這封信公開,他心裏肯定有數,是梁太傅派出去的殺手,他不可能放過刺殺自己的人。
慕容桀看向皇太后,皇太后猶豫了一下,把信遞給了他,眼神懇求。
慕容桀接過來看了一眼,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包括皇后,皇后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了,心跳聲的急促,就連坐在一旁的子安都能聽到。
南懷王得意地看着慕容桀,只等他令人前來驗證筆跡。
今日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是輸家,必定有所收穫。
然而,慕容桀卻做了一個任何人都想不到的舉動,他把信撕掉了,然後隨手遞給子安,「回頭扔掉。」
「是!」子安攥在手心中,她也有些意外,本來以為他會趁機給梁太傅與太子一個教訓,卻想不到他竟就這樣撕毀了證據,他錯失了一個大好機會,他可知道?
子安有些看不懂他,以他的腦子,怎麼會想不到留下這封信的好處?
慕容桀淡淡地道:「無稽之談,這封信落的是太傅的印鑑,但是本王熟知太傅的筆跡,這封信是偽造的。」
皇太后不着痕跡地鬆了一口氣,就連皇后,都伸手扶住桌子,一顆心安放原位。
南懷王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盯着慕容桀,良久,忽然一個轉身,厲聲道:「押上來,讓王爺好好審問,叫他們供出幕後的黑手。」
慕容桀看着他,眸光冷得像冬日屋檐前垂下的寒冰,「胡鬧,沒見到有貴賓在場嗎?這等瑣碎小事,回頭慢慢審理便是,有什麼比與續訂兩國邦交來得重要?」
南懷王上前一步,道:「皇兄,兩國邦交固然重要,但是敢刺殺當朝攝政王,便是心懷不軌,有心顛覆朝廷,再說……」
南懷王的話還沒說完,便聽得身後傳來悽慘的叫聲,他猛地回頭,那幾名刺客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所有人震驚,有女眷驚叫起來,掩面不敢看。
玲瓏夫人與夏婉兒也嚇得夠嗆的,這活生生的幾個人,陡然就死了,身上的血還飛濺得老遠,死狀恐怖,這是誰下的手?
慕容桀厭惡地道:「拖下去,別髒了大殿,驚擾了本王的貴客。」
「是!」宮衛急忙把屍體拖下去。
南懷王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特別的難看,他緩緩地轉過頭看着慕容桀,眼底泛赤紅,一種毫不掩飾的憎恨與怨毒就在那赤紅里慢慢地浮上來,他的面容有輕微的扭曲,但是他卻輕輕地笑了起來,笑得十分陰柔,殘毒。
子安上輩子和這輩子見過不少心狠手辣的人,但是,沒有見過一張這樣豐富表情的毒臉,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乃至細胞都在表述一個信息,那就是我與你勢不兩立。
他躬身,拱手,一步步地退後,臉上的邪惡的笑意不減半分反而越發濃烈,「好,臣弟告退!」
不糾纏,不發難,就這樣轉身而去,給人一種他不曾來過的假象。
梁太傅暗自慶幸,躲過一劫。
他看着南懷王轉身而去的背影,心裏明白南懷王今日折損的,是他手下的高手,悄無聲息地死在宮中,他如何對外面的人交代?如果沒有猜錯,今晚他帶着這些人入宮,供述出來之後,這些人他自有辦法保下來。
但是,如今入宮的幾個人,都死了,這些都是江湖中人,死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人身後的門派與盟黨,這些人,只怕不會輕易
第一百零九章 殺人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