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益農把事情聊清楚,當天就又離開了。
陳牧等齊益農走了以後,才從手機里翻出「老黃」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
「陳總,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里,傳來黃私長的聲音:「怎麼,有事?」
「黃領導,看您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問候一下了嗎?」
陳牧立即給嘴巴抹起了蜜,笑呵呵的說:「就是因為知道您忙,所以一直不好意思給您打,今天有點小事,不得不騷擾一下您。」
「騷擾我?好啊,難得你能來騷然一下我。」
黃私長似乎挺適應陳牧這種聊天的口吻,笑道:「有什麼事情你就儘管說,能幫忙的我一定幫忙,作為公家部門的一份子,我們本來就為你們服務的嘛。」
「黃領導,其實我這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有點事兒想問問您……」
陳牧直接把之前齊益農和他說的把牧雅一些專利放入管制技術清單里去的事情,然後才問:「黃領導,這事兒您怎麼看?我沒遇到過這事兒,有點拿不準,不知道是好是壞。」
其實他已經答應了齊益農,對這事兒沒什麼疑惑,這時候只不過是借着這事兒拋磚引玉,把話題聊起來而已。
黃私長聽見是這事兒,也不藏着掖着,很直白的剖析了一下管制技術清單的意義,然後才說:「我覺得加入這個清單,是你們公司的專利技術的保護,一旦在國際上發生什麼有關於技術泄露和侵權的事情,國家也能第一時間幫助和保護你們。」
「老黃」的態度很明確,是支持這事兒的。
陳牧轉而又說起了自家的一些近況,包括和異色烈人在新品種水稻這一塊更深入合作的事情,還有新研發出來的溫室種植系統的事情。
「黃領導,我們公司雖然之前得到了一筆很大融資,可是我算了一下,出來新品種水稻的推廣,再加上之後溫室種植系統的推廣,這錢實在有點不夠用啊,這一段時間真讓我愁得不行,您說這該怎麼辦啊?」
陳牧手裏我這二十個億的資金,嘴裏卻哭着窮,這事兒如果換在其他地方,肯定就充滿了凡爾賽風情。
可事實上他手底下的攤子鋪得很大,且不說不斷擴大規模的合作種樹項目,不管在疆齊省還是在望西省,每個月都要吞掉他好上千萬的資金。
再加上自家也開始搞造田地,種植新品種水稻,這錢就花得更像是流水一樣了。
以後如果還要加上溫室種植,那更是吞金大戶,他這二十億真的有點不夠用,這哭窮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幾年異軍突起的牧雅一直是發嗰衛重點關注的目標,黃私長作為高新科技私的領導,對牧雅的事情更加了解。
牧雅研究院向國家專利局遞交溫室種植系統的專利申請的事情,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現在聽見陳牧這麼說,他當然已經明白陳牧的意思了,忍不住笑道:「原來你打這個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哭窮的呀?」
陳牧也沒不好意思,嘿笑道:「黃領導,我是真的窮啊,不是哭窮。」
黃私長想了想,說道:「有些事情你不能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事情要一件一件做。」
微微一頓,他又補充樂一句:「欲速則不達,你懂嗎?」
就不能把話兒說得明白點嗎?
陳牧挺無語的,這種高位領導很擅長這個啊,只要一說到沒落實的事情,就雲裏霧裏,好像說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也沒說,非常高級。
陳牧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既然今天電話都打了,怎麼也得拿到一句實話,所以他就又試探着問:「黃領導,你不能這麼糊弄我啊,我手上的事兒實在太多了,如果找不到籌錢的路子,那我這一大攤子……唔,就只能有選擇的做了。」
說白了,他話兒里的意思就是,你不給我一句實話,那我沒錢,就只能舍掉一些東西了,如果這有關係到你們的整體佈局,可別怪我,我也沒辦法。
這回輪到黃私長無語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後,他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