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宇飛沒想到會在此時此地看見陳牧,這讓他的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一時間看着一臉笑容的陳牧竟反應不過來。
陳牧慢慢走近過去,走到距離關宇飛的保鏢大概五六步左右,才停了下來,又說:「關總,我今天是特地來這裏找你的,怎麼樣,有沒有時間聊一聊?」
「你想做什麼?」
終於,關宇飛回過神來了,目帶疑惑的看着陳牧,心裏猜測着陳牧的來意。
陳牧聳了一下肩膀:「不說了嗎,過來找你聊一聊。」
「找我聊一聊?」
關宇飛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我和你有什麼好聊的?」
陳牧收斂臉上的笑容,很認真的看着關宇飛的眼睛:「關總,想不想和我聊一聊隨便你,不過我想告訴你,我的手上現在有你們奧賽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嗯?」
關宇飛猛一錯愕,有點被震住了。
陳牧的話兒信息量很大,讓他一時間消化不來,也說不出話兒。
「好吧,既然關總不想聊,那就算了。」
陳牧也不拖泥帶水,衝着關宇飛擺了擺手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
陳牧還沒走出五步,關宇飛已經回過神來了,開口叫住陳牧。
陳牧應聲停步,轉身看着關宇飛:「怎麼,關總現在想和我聊一聊了?」
「陳總,請!」
關宇飛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請陳牧進屋。
陳牧沒動,問道:「關總,這是你求我和你聊一聊,沒錯吧?」
這種時候不裝逼,什麼時候裝逼?
況且裝一下逼還能無形中佔據一點心理上的優勢,可以讓自己在之後的談話中主動,陳牧覺得有必要這樣噁心一下關宇飛。
這是他之前從黃品漢這裏學到的東西——心理層面的博弈,他屬於現學現賣。
關宇飛想了想,點頭:「沒錯,剛才是我失禮了,還請陳總不要見怪。」
陳牧笑了笑:「關總能屈能伸,果然是幹大事的人。」
這話說得……
老陰陽家了。
關宇飛只能當做沒聽到,又說了一句:「請吧,陳總。」
陳牧邁開步子,朝着關宇飛的老洋房走了進去。
一進大門,就是院子。
院子裏面是一個花園,裏面燈光明亮,裏面的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條,顯然平時沒少在這上面花功夫。
在靠近老洋房的位置,還有一個小茶座,非常精緻。
陳牧打量了一眼院子裏的環境,點點頭:「這裏的環境很不錯啊,關總真是費心了。」
說完,他也不客氣,直接在小茶座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關宇飛跟在後面,看見陳牧擺出這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眉頭輕輕一皺,卻什麼也沒說,也在茶座上坐下了。
坐下的時候,關宇飛對着兩名保鏢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走,就站在一旁。
陳牧大大咧咧的坐下來後,看了看關宇飛,又看了看那兩個保鏢,調侃道:「關總,我怎麼說也是客人啊,你不準備讓他們給我泡杯茶之類的嗎?還有,我要和你談的事情可是關乎到你們奧賽的機密,他們站得這麼近……唔,不怕泄密嗎?」
關宇飛想了想,笑道:「誰不知道陳總是搏擊高手啊,我還不知道陳總今天來究竟是為什麼,哪裏敢讓他們走遠?」
這話兒好像在開玩笑,可其實就是關宇飛心裏的大實話。
他了解過陳牧的背景,知道陳牧學過拳腳功夫,所以在沒清楚了解陳牧的來意之前,並不敢和陳牧單獨相處。
陳牧也笑了笑,反懟一句:「那倒也是,這樣說我也不敢喝關總的茶水了,免得中了什麼不該中的迷藥之類的。」
關宇飛聽見這話兒,臉上雖然看起來還能保持鎮定,可是眉頭卻輕輕挑了一下,很快又恢復原樣。
他當初指使人暗算阿娜爾,不是什麼地道的手段,這時候被陳牧這個苦主當面拿出來擠兌,他就算臉皮再厚,也難免有點心理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