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一句話徐梓琳說得沒錯,這個副團長陳保良就是個老狐狸,老來精。
僅僅是用了兩周的時間,這傢伙就和周圍的戰士們打成一片,別看他三十好幾的年齡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居然和年輕的小戰士也能摟着肩膀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代溝似的,就像是忘年交。
「我看這老傢伙的狐狸尾巴什麼時候會露出來。」
每次提到陳保良,徐梓琳就總愛拿這句話說事兒,她始終堅持認為陳保良來新三團的目的並不純良,多半是有什麼任務在身。
韓烽不以為意,「既然是上級派他來的,任務也是上級指派給他的,咱們要做的就是配合人家的工作就是了。」
韓烽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他繼續關注突擊隊和尖刀連的組建。
又是兩周過後,徐梓琳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破綻,她將與副團長陳保良最近走的挺近的幾個連長分別單獨叫到了團部詢問。
「什麼?你的意思是,副團長有意無意向你們打探我們新三團以前的事情?」
一個連長道:「政委,是這樣的,陳副團長問的比較多,我們吃什麼,怎麼訓練的,打過哪些仗,覺得團長怎麼樣,他經常問我們這些問題。」
徐梓琳皺眉,「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連長道:「報告政委,我都是按照實際情況回答的。」
「你覺得團長怎麼樣?」
「嘿嘿,這還用說嘛,陳副團長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不止是我,所有連長都是拍着胸脯,一臉崇拜和自豪,我們團長打仗太厲害了,到底怎麼厲害法,我們當兵這麼久以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能打的團長。
還有啊,團長對我們都很好,像是自家兄弟一樣。
團部的伙食和大家的一樣,甚至比大家的還要差一些。
團長睡覺有一個習慣,不睡團部也不睡在固定的通鋪,他總是每天換着地方睡,好多戰士們都和團長在一個屋子裏睡過覺,每次這個時候,團長就會給我們講一些戰鬥英雄的事跡,還說,只要我們堅持勝利離得不遠了,抗戰總有一天會結束,到時候全中國的人民都會好起來的。」
徐梓琳點了點頭,讓連長離開了團部。
她思來想去,這些話語的確沒有什麼紕漏,就是怕有人雞蛋裏挑骨頭,故意找麻煩。
徐梓琳因此有些氣惱,韓烽對於這種防備的事情似乎並不上心,事事還得她去替韓烽操心。
這天傍晚,陳副團長沒有什麼公事,最近開墾的土地里的作物也已經種植完畢,戰士們也得了暫時的空閒,他便孤身一人,又和戰士們攀談去了。
徐梓琳這次是當了偵察兵,悄悄的一路跟上。
她沒有想到,這陳保良最開始還是和幾個營長打交道,緊接着是一些連長,現在就連普通戰士也成為他的目標了。
這一次陳保良去的是警衛連一排三班。
警衛連負責團部的警衛,算是所有的連里離團部最近的,徐梓琳覺得陳保良此舉定有深意。
……副團長陳保良進了三班的通鋪,他這段時間也算是跟自己槓上了。
上級派他陳保良來新三團做副團長,除了協助團長之外,要是說沒點兒別的特殊任務,別說是別人,就是他陳保良自己都不會相信。
沒錯,除了協助團長,自己分管一部分團內工作,為團長分擔解憂之外,陳保良此來還帶着另外一項任務:考察新三團,考察團長韓烽同志。
只是這一次的任務大大的出乎了陳保良的意料。
陳保良以前是幹什麼工作的,這裏暫時不提,總之是軍中的老資歷了,曾經在不少團級單位,甚至是師旅級單位都幹過工作。
對於一個部隊最高軍事指揮官的考察,陳保良有自己的一套獨立理論,多看、多聽、多問。
他參軍幹這種工作這麼多年以來,經歷過很多部隊,考察過很多軍事指揮官,通過這種方法,他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就了解到一位軍事指揮官的過往、性格脾氣、心理等。
人非完人,從這些考察的結果來看,陳保良得出一條結論,八路軍中底層幹部由於自身素養和文化的原因,在帶兵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