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離小牛村並不算遠,也就幾十里路程。
徐梓琳騎了駿馬,一路疾馳,這一次連警衛員二丫都沒有帶,孤身一人前往。
好在軍區醫院附近已經是根據地的腹地,韓烽並沒有為徐梓琳特別的擔憂。
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徐梓琳趕到軍區醫院。
護士田雨當時正在為傷員包紮傷口,聽說新三團那邊來了一位政委,在失望不是韓烽的同時,還是在快速的忙完手頭的工作之後,去了新三團那些已經快要痊癒的戰士的病房,她的心底還懷着一絲希冀,希望徐梓琳的到來能夠為她帶來一些韓烽的消息吧!
兩人在病房裏碰面,田雨稍稍有些詫異,徐政委這一次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格外的親近。
田雨給徐梓琳倒了一杯開水,由於她在新三團呆過一段時間,所以和政委徐梓琳並不見外,她笑道:「政委,喝水。」
再一次見到田雨,徐梓琳也不得不在心中感慨,這個秀外慧中的丫頭,長得又美麗可人,應該是個男人就會喜歡吧!
可命運的安排誰能決定?徐梓琳在心底苦笑了一陣,遂打定了念頭。
「小田兒,我看我團里重傷的同志基本上也都會痊癒了,這段時間真是多虧你照顧他們了。」
田雨道:「政委說哪裏話,都是革命同志,都是應該的。」
徐梓琳起身,「冬天剛過,外面太陽不錯,咱們出去曬曬太陽,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田雨應道:「好!」
兩人踱步走到軍區醫院的小院裏,小院裏的兩旁都是菜地,這也不知道是醫院裏的哪位領導想出的好主意,這些傷員們大多都是從前線下來的,一個個離了打仗,根本坐不住,索性就有了這些菜地,真要是坐不住的,傷勢又沒有痊癒無法出院,那就在這裏乾乾農活,種種地啥的,打發時間。
這個時節驚蟄已過,地里也早已經被一些坐不住的傷員們種上了種子,等到蔬菜什麼的長成,醫院裏炊事班同志們將蔬菜做成美味,又回饋到傷員們的最終。
只是此時,菜地里還一片荒涼,唯一的幾點綠意,還是提前冒出來的一些雜草。
徐梓琳和田雨在小院的走廊台上坐下。
徐梓琳望着幾次欲言又止的田雨,率先打破了沉默,笑道:「小田,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想問我呢?」
田雨點了點頭,道:「我一直在醫院裏,也不知道前線的情況,但是聽幾個退下來的傷員說,前線的情況非常惡劣,日軍今年來一直在不斷掃蕩,咱們好多同志在日軍掃蕩中犧牲。
團……新三團怎麼樣了?」
「放心吧,新三團化整為零,同志們都到各個山區打游擊去了,小鬼子想找都找不到咱們。」
「那就好,那就好呀!」
徐梓琳似笑非笑道:「你就不想問一問團長的情況?」
田雨猛地抬頭,道:「團長怎麼樣了?」
徐梓琳在心底幽幽一嘆,道:「放心吧,團長好着呢!」
「也對,團長那麼大本事,小鬼子根本傷不到他。」田雨燦爛地笑了起來。
望着田雨的笑容,哽在喉嚨里的話語也說不出去了,徐梓琳從懷裏掏出一本書,遞給田雨。
田雨疑惑不解。
徐梓琳道:「這本書是我珍藏了很久的,它暫時沒有名字,裏邊是由一個一個真實的小故事組成起來的,非常適合女性,我把它送給你,就當做是你這段時間照顧新三團的傷員們的禮物吧!」
要是別的禮物田雨肯定還會拒絕,可唯獨是書,特別是自己沒有讀過的書,對於像田雨這樣飽讀詩書的人來說,就像是飢餓的人面對着麵包,沒有多少抵抗力。
田雨欣然接受,「早聽說政委是燕京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政委能推薦給我看的書,肯定是極好的書,我一定會用心讀完的。」
徐梓琳笑道:「不礙事,我正好有些事要多待上一天,你慢慢看就是了,或許在我離開之前,咱們還能探討一下關於這本書裏邊表達的一些精神和主旨。」
「嗯!」
兩人又閒談了一些事情,只是很明顯,除了關於韓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