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黑河山區一片荒蕪。
天剛剛放亮,四處吹拂着冷風,好似把一切的生機都封印在了冬日將逝前的料峭之中。
不遠處的地平線,隱隱約約出現一座建築。
飛毛腿一邊領路,一邊指着那仿佛遠在地平線邊緣的建築,說道:「團長,就是那裏了,我們偵查過情況,這處馬場只有一支偽軍駐守,人數和咱們差不多,不過他們裏邊好像還有好多是馬夫。」
和尚樂道:「那還等什麼?這批馬一看就和咱們有緣,從這裏到老黑山可不算近,咱們要是用這兩條腿的話,估計還得一天多時間,可要是能搶到這些馬的話,不到半天時間咱們就能趕到地方。
一個連的偽軍而已,好打發。」
「敵人估計也沒能想到,咱們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他們的馬場,和尚說的很對,老韓,咱們這就動手吧!」徐梓琳也笑了起來。
「出發。」韓烽點了點頭。
突擊連所有戰士的心裏想法竟是出奇的一致。
一支看守馬場的小小偽軍連而已,面對這種孱弱的敵人,突擊連基本上不需要有任何的戰鬥部署。
整支隊伍按照平日裏戰鬥的默契,便直接壓了上去。
敵人的所在位置飛毛腿他們早就偵查好了,突擊隊直奔而去。
整支隊伍就像是一群毫不講道理的響馬,見了面,毫不猶豫地開打。
突擊連的裝備火力何等強悍,一個個又是遠東團的精銳戰士,幾乎是人手一把的自動式輕武器一開火,那看守馬場的一夥兒偽軍直接就懵了。
這些偽軍算是雜牌中的雜牌兒,根本沒有多少戰鬥力,面對這樣的突發狀況,雜牌兒軍與精銳隊伍之間的懸殊差距立馬就體現出來了。
只是一個照面。
這些平日裏只是負責看馬養馬的偽軍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隊伍。
自動火力一開,滿世界的似乎都是由子彈組成的大網,就是那一個個端着步槍的槍法也極其精準,在韓烽大吼着「繳槍不殺」的情況下,膽敢有繼續負隅頑抗的,立刻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擊斃。
戰鬥只持續了短短的三分鐘,便以一邊倒的局勢結束。
偽軍連傷亡了四五十人,另外的幾十號人由於被控在封閉的馬場之中,來不及逃跑,為了活命,在聽到韓烽喊出的口號之後,直接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選擇投降。
「呸,這群狗腿子,真不經打。」和尚罵罵咧咧的幾句,推搡着一名偽軍到了韓烽的面前。
「你姥姥的,快點兒,跪下。」
和尚一腳把那偽軍踹跪在地上,道:「三哥,這狗日的就是這支偽軍的連長,你看怎麼辦,是不是宰了他?」
那偽軍連長嚇了一跳,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向韓烽叩頭,求饒道:「長官饒命,長官饒命,我們已經投降,您不是說的繳槍不殺嗎?我們也都是中國人,中國人不殺中國人呀!」偽軍連長連忙道。
呸!
和尚怒了,還想上去踹兩腳,被韓烽攔住。
「我是說過繳槍不殺,但我可沒有說過放你們走,你們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聽話,事情辦完之後,要是我的心情還算不錯,會放過你們的。」韓烽道。
「是,多謝長官饒命,請問長官,您需要我們做什麼?」
「知道的太多不會長命的,你只需要老老實實的等我吩咐,然後安排你的屬下去做就是了。」
「是。」
韓烽道:「起來吧,我問你,這裏有多少馬?」
偽軍連長從地上爬起來,道:「報告長官,這裏一共有馬兩百二十一匹。」
「你們還剩下多少活着的?」
「這個……」
和尚道:「三哥,剛才我們清點過了,投降的偽軍有六十一人。」
「這麼說,偽軍加上咱們差不多也就是這匹馬的數量。」
「嗯。」
韓烽再望向偽軍連長,「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呂志。」
韓烽點了點頭,說道:「和尚,傳遞下去,讓弟兄們一人一匹馬,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