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軍晉察冀根據地腹地,這裏隸屬於根據地大後方,安全系數自然極有保障,當丁偉正和陳旅長談論新一團獨狼突擊隊的事情時,隸屬於後勤部的新任被服廠廠長李雲龍正在和後勤部長張萬和打賭。
要說到這打賭,時間還得往回推上一個多月……張萬和最近很是頭疼,他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些日子總是右眼皮子直跳,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當時張萬和就覺得不太妙。
難不成是有什麼災禍將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張萬和思前想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要說這後勤部可是吃香又安全的活兒了,自己能有什麼災禍?
可接着消息就傳來李雲龍那個兔崽子居然被老總給調到被服廠當廠長了。
據說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後勤部長張萬和的臉都黑了,他終於明白自己這些日子為啥右眼皮子直跳了,這簡直是半途蹦出個災星來啊!
要再說起李雲龍和張萬和,那就又有一段不小的淵源,這兩人年齡相仿,參軍幾乎也是同年,都是老資歷了,平日裏就算沒有太多的接觸,也總算是混了個臉熟。
張萬和當上後勤部長那會兒,李雲龍也當上了團長,自然少不得就要和張萬和打交道,後來也不知怎麼地,張萬和是大別山人這事兒被李雲龍給知道了,就憑這個,李雲龍是徹底地找到了由頭。
「好啊!老張,原來咱倆還是大別山的老鄉呢!都是老鄉,你說啥也得照顧照顧我。」
就憑藉着這個由頭,是每一回,李雲龍都能從張萬和這兒多弄到不少的好東西。
時間久了,兩人也就愈發的熟絡了,說起話來也越來越隨便,到了最後張萬和是徹底明白了,這李雲龍就是個完全不要老臉的流氓無賴嘛!你要是不罵他幾句,他一準兒不會痛快。
就這樣,兩人打的交道多了,反而建立起一種奇葩的友誼,兩人一見面,那要是不相互罵幾句可就太見外了。
平心而論,李雲龍雖然在找後勤要物資方面十分無賴,甚至稱得上是軟磨硬泡,可也不知道怎麼地,張萬和還真是待見自己這位從不吃虧的奸猾老鄉,每回兩人見了面,雖然嘴巴上誰也不饒誰,心底卻都是暖暖的,大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
只是一點,李雲龍每次一出現,那一準兒就會獅子大開口,這是令張萬和最為頭疼的事情。
他自以為自己做這個後勤部長是兢兢業業,公正無私,可每次一遇到李雲龍這個混蛋,張萬和就知道,自己又他娘的要給着這小子開後門了,留下以權謀私的把柄了。
誰知道這次的風暴來的更加猛烈,李雲龍那小子居然被調到這被服廠當廠長了!!!
張萬和知道自己的平靜日子是到頭了。
果然,新廠長李雲龍上任第一天,一不看廠房,二不聽匯報,三不管進度,提着兩瓶子酒就找到了張萬和。
「他娘的,老張,老子來找你喝酒了!」李雲龍一向是個大嗓門。
張萬和把李雲龍讓進屋之後皺着眉頭道:「老李,咱們後勤部可不讓喝酒,這是有規矩的。」
「屁,老子打了勝仗挨罰,被調到你這鳥不拉屎的什麼狗屁被服廠當廠長,怎麼,你還不允許老子喝點酒了?」
張萬和不再提規定的事兒了,他竟是主動拿出兩隻碗來,搶過李雲龍的酒給自己滿上,李雲龍的酒碗卻不理會了,他抿了一口白酒道:「高粱酒。你狗日的真是到哪兒都不會虧了自己那張酒嘴。不過你小子方才那說的是什麼屁話,什麼叫鳥不拉屎的被服廠,老子這裏人多着呢!全軍多少同志還等着我們的軍裝呢,你別看只是些縫縫補補的活兒,那也未必就沒有你狗日的打仗重要。」
李雲龍被張萬和這麼一罵,不但不氣,反倒是越發的高興起來:「老張你說的對,是老子說錯了,嘿嘿,兄弟我以後是啥仗也不管了,鬼子也不打了,咱就一心在你這被服廠繡花兒了,咱倆誰跟誰,老子到了你這兒那就和到了自己娘家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有你這個後勤部部長在,還能虧待了老子不成。」
「來來來,老張,給老子滿上!」
張萬和笑道:「你狗日的是不是弄錯了,你是被服廠廠長,老子是後勤部部長,你可是歸老子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