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亞白一聽李汲開價一萬多兩銀子,當時就翻了!呵呵冷笑道「你敲詐恐怕選錯了人!」
上井坊是井都首屈一指的大賭場,離此不遠。墨子閣 www.mozige.com項亞白是井都有名的巨富,所以這邊的夥計都認識他。
聽李汲越說越離譜,立時紛紛出聲幫腔
「呦呵,膽子不小哇,敢敲詐項坊主?」
「在這裏白吃白住,還敲詐?」
「趕緊報官,把他抓起來!」
「我看不如揍他一頓,解解氣!項坊主不會虧待我們的!」
……
說着,十多個夥計乍着膀子,圍攏上來,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顯然是要拍項亞白的馬屁。
李汲卻熟視無睹,對項亞白說道「話別說那麼難聽,我並沒有敲詐,只是恐嚇你而已!」
項亞白緊盯李汲,沉聲斥道「恐嚇?本坊主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就將上井坊拆了,我看你敢是不敢?」
李汲清了清嗓子,聲音瞬間變冷「可他敢!因為他叫李汲,沒什麼是他不敢做的!」然後微微一笑,「坊主,不知我學的像否?」
項亞白霎時後退兩步,如見鬼魅,沉聲低喝「你怎麼知道這句話?」
見夥計們就要對李汲拳打腳踢,他連忙喝止「大家先別動手!」
李汲嘴角微微挑起,實話實說道「我說是我聽到的,你會信麼?」
項亞白心念電轉,暗想,當時明明看着他已經離開,直線距離足有十幾丈遠,世上無人有如此好的耳力!總不會是炎王親口告訴他的吧?
除此之外,只有一種可能,上井坊內部有此人的眼線!若果真如此,炎王一定極為不滿。
他心神不穩之際,沒拿捏好語氣,沉聲訓斥道「說!你從何處得知?」
李汲斜眼看向項亞白,用奇怪的語氣問道「你已知曉了我的身份,對吧?」
項亞白頓感緊張「知道了又怎樣?」
李汲語氣囂張,斷喝道「那還不快跪下道歉!」
一旁的夥計們見狀,覺得溜須的機會來了,趕忙又上來幫腔
「跪下向你道歉?你特麼誰呀?」
「以為自己是皇親國戚呢?」
「什麼玩意?」
「項坊主,你吆喝一聲,我們一起揍他!」
……
李汲按壓手指關節,劈啪作響,聲音竟將一眾夥計的叫囂全都壓了下去。
「既知我的身份,想必一定聽說了我的過去!我未必會去拆上井坊,嫌麻煩。但殺個把人的,應該還不費勁!」
項亞白早已查實,李汲修為已達半步元嬰,而他自己的修為才築基期一階,中間的差距,無異於壯漢與螞蟻。故而聽聞此言,頓時嚇得雙股顫慄,汗出如漿。
顫聲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炎王的人!」
李汲冷笑「你難道猜不出,我最想殺的人是誰?要麼給你三個呼吸,你再猜一下?」
項亞白作為炎王的心腹,自然知道炎王與女皇的婚約,而面前之人卻是女皇選定的皇夫……
他想到這裏,頓覺頭皮發炸,立時雙膝一軟,噗通跪倒在地「千歲,草民知錯了!這就派人回去取銀子!」
始終在一旁的井上人家的夥計們,正準備開打,陡見項亞白跪倒,不由面面相覷,均想,一個連飯錢都付不起的人,怎麼會是千歲?
李汲道「當庭辱罵皇族,在我朝該受何種懲罰啊?」
項亞白自然知曉,連忙道「鬢撻三十!」
所謂鬢撻,就是扇耳光。
李汲點頭,冷漠地環視「很好!既然大家都當庭辱罵我了,那就都自扇三十個耳光吧!」
一眾夥計至此方知,面前這個衣着樸素的年輕人,居然是名身份極為尊貴的皇族。嚇得紛紛跪倒,要扇自己耳光。
李汲卻阻止道「等等!我突然覺得冤有頭債有主,如果沒項坊主添亂,夥計們也不至於犯錯!要不然,項坊主替大家扇了吧?」
項亞白想要爭辯,卻是不敢!
昨日他發覺炎王對李汲的態度有異,便特地花重金弄到了關於李汲的資料。方知這位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青年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