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一劍刺死章夷,又一掌拍死盧魚琦,自此,想謀奪他性命的三人,都被他弄死。
召吾和繁竹一同走來,召吾率先朝紀夏撫胸施禮:「秦紀族兄的修為高絕,一身手段層出不窮,讓召吾十分敬佩!」
繁竹也道:「我與盧魚琦平日裏頗有一些宿怨,今天能借族兄之手將之斬殺,也算是我的幸事。」
紀夏臉色漠然,不理會二人的話語,看了一眼召吾,又看了一眼繁竹。
三人之間沉默下來。
紀夏一身靈元內斂,但是召吾和繁竹見識到了紀夏一劍斬殺龐師蠍,而後一柄龍鬚剪剪殺章夷、積修的全程,對於紀夏的實力根本不作任何懷疑。
全然不知道此刻的紀夏已經是強弩之末。
紀夏神色冷漠,召吾低頭沉思一會,道:「族兄可是信不過我們?我願與族兄定下陸父之約,絕不會出賣族兄。」
「再說契靈國猿靈部的少主死在這裏,如果被猿靈部知曉,我們這裏所有人全都得死,連帶大符都會受到牽連,所以族兄盡可放心。」
繁竹恍然大悟,也點點頭:「族兄放心,我方才也對盧魚琦出手,如果出賣族兄,我自己也落不得好處。」
兩人分別表態,紀夏冷漠的臉上瞬間展露出笑意,向召吾和繁竹行禮道:「在下秦紀見過二位大符族兄,二位族兄果然七竅玲瓏,令在下好生佩服。」
召吾和繁竹也向紀夏回禮,召吾心道:「這秦紀變臉如同翻書,方才他所做所為所言都十分跳脫,還帶着幾分邪性。」
三人寒暄一陣,召吾用靈元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複雜的陸父法陣,三人滴入鮮血,陸父雙眸在三人腦海中顯現,約成。
紀夏這才放鬆警惕,他對召吾和繁竹不失好感,雖然今日和章夷不死不休的原因,源自於召吾一句招攬的話語,可召吾和繁竹燒毀靈藥的做法,讓紀夏十分佩服。
如果他被強大種族以性命、族人要挾,也不一定能比召吾和繁竹做的更好。
只是無垠蠻荒還是過於殘忍,你不防備別人,別人就會在你心臟上捅上一刀,讓你死不瞑目。
剛剛的積修就是明證,他以為盧魚琦傾慕於他,全然不防備身後的盧魚琦,結果就是他被控身符所制,和龍鬚剪撞擊,成了一場血雨。
陸父之約即成,三人之間的防備陡然減少了許多,紀夏眼珠一轉,笑道:「既然與二位族兄再無芥蒂,族弟不敢再向二位遮掩真實面目。」
話語落下,他的個頭陡然高了幾分,骨架卻變小許多,面目也有許多處地方變化。
一個與方才的紀夏完全不同的人,出現在召吾和繁竹的眼前,相貌清秀,身軀倒也不太瘦弱,看起來就如同鄰家族弟,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召吾和繁竹看到紀夏的變化,神色中有些驚訝,繁竹驚奇道:「秦紀族兄這易容的神通,極為不俗啊。」
紀夏笑道:「出門遊歷,自然不能全然不作防備,還請二位見諒。」
他原本堅毅少年的相貌,被章夷刻入靈識,無奈之下只能再換一副截然不同的樣貌。
當然,這也不是紀夏的本來面目。
「神樹產物就是讓人放心,這換形面具改換樣貌只在一念之間。」
「如果沒有那麼多意外,我見到召吾和繁竹這樣的人傑,肯定會相交以誠,只是現在我剛剛殺了章夷這個地位恐怖的人,又接連殺死大符兩位貴胄少年。」
「不能將我的性命、太蒼的安危都寄托在這兩個人的人品上。」
這時,召吾提醒道:「秦紀族兄,這章夷、龐師蠍、盧魚琦身份都非常不俗,他們身上肯定有許多異寶,族兄何不清點一番?」
紀夏頓時興致上涌,笑道:「謝召吾族兄提醒。」
他上前細細檢查,發現着章夷、龐師蠍、盧魚琦三人倒還好,從他們搜出幾個袋子,但積修被龍鬚剪撞成碎肉,身上的寶物也都被撞成粉碎。
足可見龍鬚剪的威能。
召吾惋惜道:「可惜積修被族兄的寶物撞出血雨,連帶他的玄方袋,也化作飛灰,可惜了裏面的寶物。」
「玄方袋?」紀夏看了看
第八十六章 玄方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