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伊天生也傲氣,在那麼冷的日子裏倒忘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皇上,你二話也不說就拉奴婢出來,奴婢怎麼知道是去後山」
「你你還頂嘴」獨孤冽瞪大眼睛,像一無知少年。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平時冷血的獨孤冽會有這一副表情,鍾離伊怔了怔,倒覺得這傢伙突然顯得有些可愛。
「皇上雖然為天子,但事情錯了,奴婢亦有權還嘴。」鍾離伊不依不饒地冷冷地道。
獨孤冽略惱怒,他作為皇帝,還不曾有人和他絆過嘴呢。
這小小的平凡青樓女子,居然敢冷口冷麵地反駁他
「朕說你笨,你就笨」
他一時像個孩子,冷冷地堅持着自己的觀點。
鍾離伊又好笑又無奈,風太冷了,也無須和這個冷血皇帝說什麼,索性將披風拉上一點,掩住了自己的半張臉。
雖然冷得臉都有點紅了,然,半面如花如玉,獨孤冽怔了怔,怒了,一把拉下了她的披風。
「你不想見到朕」
獨孤冽冷冷地道,第一次有一種被人厭惡的感覺。
鍾離伊啼笑皆非,「皇上奴婢冷,難道不能以衣擋面嗎」
獨孤冽強硬一拉,將鍾離伊拉入了懷中,左手緊緊地摟住她的腰,右手倒是將她的臉按到了懷中。
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撲面而來。
鍾離伊臉紅耳赤,掙扎幾個,無望掙脫,一下子想起自己的身份,便慢慢地安分下來了。
她不再是皇后,不再是公主,不再是別人手掌上的珍寶。
再任性,再反抗,亦只怕小命都難保了呢
車輦穿過了各宮的大道,引得眾人紛紛張望,見皇上竟然摟着一女子朝後山而去,眾女心中黯然,發生了的奇蹟,卻不在她們的身上。
後宮眾多嬪妃,誰不想得到皇上的寵幸然,皇上卻從來不招人侍寢,連看一眼都沒有。
五年了,她們望穿秋水,終是盼不到這一天。
而如今,能得到皇上寵愛的,竟然是一名無權無勢的無名女子
還是一名他國的青樓女子
頓時,嫉妒,恨意,不滿,絕望等等的眼神,跟隨着那遠遠而去的馬車,連綿不斷。
後山圍獵場。
車輦停下,鍾離伊被獨孤冽橫抱着下車,一隊人馬迎面而來。
此處於半山,冷風更為肆虐,鍾離伊凍得小臉都紫了,顫抖着跟在獨孤冽的身邊。
「皇上,臣等候多時了」
一個着青色宮服的男子大步而來,滿臉都是燦然之笑,五官輪廓和獨孤冽有些像。
那正是攝政王,二人皆同一父母所生,手足親情極深,所以,獨孤冽毫不猶豫地將皇權交給了攝政王。
然,攝政王亦無心奪太后賜給獨孤冽的皇權。
這於皇宮是極難得的。
「皇弟,今日有點事遲了。」獨孤冽淡淡地道,看了一眼一直在打冷戰的鐘離伊。
攝政王獨孤昭的目光落到了鍾離伊的身上,怔了怔,淡笑着問,「冽,這就是那位青樓女子」
「正是。」
獨孤冽竟然不介意攝政王叫他的字。
攝政王也直呼其字,令得鍾離伊極為好奇。
這男子,是誰
「果然是天下絕色,怪不得皇上會看上了呢」
攝政王笑,他身邊的一名男子亦上前給獨孤冽行禮。
此人,乃是攝政王之友,亦是當朝最年輕有為的將軍關尚在,時年方二十六,卻久戰沙場十年,乃為十六跟隨為父出兵,屢屢為瑖國立了大功。
「臣關尚在參見皇上,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準備就座吧」
獨孤冽淡淡地道,朝一側的馬匹走去。
關尚在看了一眼鍾離伊,眼中閃過了驚艷之色。
那女子,披着一件紫色貂皮披風,裏面只有一件單薄的錦羽蓮花抹胸,正冷得顫抖不已,然,那雪玉肌膚,那柳葉之眉,那優美脖子的曲線,處處散發着天然華美之氣。
關尚在回過神,那女子已倔強地跟着獨孤冽而去了。
她的背影略
第6章 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