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獨孤冽身邊,他伸手用力一拉,將鍾離伊拉入懷中。筆神閣 bishenge.com
攝政王眉頭一蹙,「看來皇上,真如傳說中一般,獨寵鍾姑娘啊。」
獨孤冽輕然一笑,輕若絲羽,「皇弟,今日昭國初明皇大駕光臨,就看你的了。朕啊,和美人還要浸浸溫柔鄉呢。」
初明皇三字,令得鍾離伊臉色微微一變。
心頭驚顫,原來,那麼久了,發生了如此多的事,她還是沒有忘記這個人
愛付諸流水,家園毀於一旦,屬於鍾離家的江山全部被其握於手中。
如今,他要來了
瑖國和昭國乃為聯盟國,幸而獨孤冽之前沒有見過自己
「皇上,萬萬不可昭國新皇剛剛登基不久,二國乃為盟國,皇上怎麼可以不親自接見」攝政王滿頭大汗,他這個皇兄,實是讓他擔心不已。
兄弟篡權,於攝政王而言太遙遠,或者是太后自小就給他灌入了忠者為臣,義者為弟之意。
攝政王只會為人作嫁衣,不容得有任何人對他的皇兄有叛逆之意。
獨孤冽冷冷一笑,沒有回應。
攝政王繼續道,「皇上,母后已病了半個月,皇上應該」
「別提了,朕就親自接見明初皇,你下去吧」
獨孤冽不耐煩地揮手,眼中戾氣驀然現出。
攝政王無奈,掃了鍾離伊一眼,眼中儘是蔑視。
因為這個女子,母后才會病的。
「臣遵旨。」攝政王無奈退下,獨孤冽輕輕一笑,才覺察鍾離伊的不妥。
她臉色,已褪去粉紅,只剩下蒼白。
握在手中的柔荑亦是如此冰冷。
「怎麼了着涼了」獨孤冽擰眉,眉頭又飛起不悅,「瞧你,一個大姑娘,這裏還處處有暖鼎,還是如此弱不禁風,以後跟朕到獵場上練習打獵吧」
鍾離伊連忙搖首道,「皇上,奴婢不冷。」
「不冷你還想矇騙朕」
獨孤冽冷聲冷氣地道,惱怒地扳過她的臉狠狠她的唇,直到她的臉有點點熱氣方滿意地放手。
鍾離伊臉上浮着紅暈,臉色卻微微一冷,「皇上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霸道了」
「朕一直如此霸道哼,女人,你會什麼舞今晚朕要設宴款待初明皇,到時不要丟朕的臉。」
鍾離伊猛然一怔,要她出面
「皇上,奴婢身子有些」
「不必找藉口,朕知道你不喜外人,但是你可是朕的女人,怎麼能不出去太后還盼着見你呢」
獨孤冽笑得冷血無比。
太后已病臥於榻,他居然還能笑得出。
鍾離伊暗暗嘆息,這太后生子不生心,於年輕之時定然走過風風雨雨,於後宮裏的刀光劍影中苦苦掙扎,一生何其苦,如今慶是享樂年,卻又有逆子,實是不幸也。
鍾離伊想到了那張熟悉的臉,螓首低得令獨孤冽看不清她的神色。
她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
不過,若是不見,又有何機會演戲,讓獨孤冽厭惡他,遠離他,最後便能挑撥離間,如此便好。
她不能讓楚商凌好日子過
「那奴婢準備一下,奴婢會十種舞,不會讓皇上失禮於他國帝王的。」
鍾離伊淡淡一笑,自信而冷傲。
獨孤冽心一動,他最喜歡的,是她這種笑容。
從前獨孤冽不介意鍾離伊的出身,如今上了心,倒是暗地裏讓人去調查她的出身。
結果好幾天過去了,都沒有任何回信。
不過,總有一天,會知道她的所有的。
所以,如今的獨孤冽仍然戒備着鍾離伊。
然,獨孤冽手上沒有掌握什麼重要情報,倒亦不必太戒備。
元宵節之日,整個宮殿忙碌無比,酉時,昭國帝王初明皇與眾侍衛及一美艷妃子一同駕臨瑖國皇宮。
獨孤冽攜着鍾離伊於皇宮正門前,看着那遠遠而來的隊伍,鍾離伊身子微微一顫,穩了穩神,溫柔地依於獨孤冽身邊。
暮色四合,淡霧四處纏繞。
元宵之夜,處處火樹銀花。
那隊人至皇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