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獨孤冽不說話,鍾離伊輕問:「怎麼樣」
「喜歡」獨孤冽評價,不說好,就是喜歡。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當日在鍾家,喝過水雲間泡的茶,那時只覺得淡,而今日,這茶水裏竟有另一種情意。
「爹爹對茶頗有研究,而我生性懶,也不去學,自己沒事看着就記着了」鍾離伊淺啜着,放下杯,抬頭一望月,思緒又飄出一句「你如這月,你卻不知你望月一時,月看你一世」,心中滑過酸意,「五哥對離玉真的好嗎」問獨孤冽,雖然知道獨孤冽不想提及獨孤若寒,但還是問了。
神情一滯,空氣也有些微妙起來,有自己陪着她,她還會想起獨孤若寒有些不快,但看到那雙清眸里儘是濃濃的情意時,終是放下那事,「京里來的消息,離玉與他相處得還好」
「那便好」放下心頭大石,這或許也是人生的另一種安排吧
「你滿心想着他們,把我置於何地」獨孤冽輕敲着石桌,眼望着那如水月下的女子。
鍾離伊脫口而出,「你便在我身旁啊」話才說完,身子便到了半空中,被獨孤冽抱入了懷中,「幹什麼茶還沒喝完呢」鍾離伊忙抓緊獨孤冽臂彎,幸虧自己有夠大膽,不然,誰能受得了獨孤冽這突然的舉動。
「睡前喝茶不好」
鍾離伊哪會依他,只道:「現在又還早」這些天,天天被獨孤冽逼着早早睡,睡覺都成了苦差事了。
獨孤冽放鍾離伊在榻上,而後自己脫了外衣便也躺在她身邊。兩人雖是情定終生,但一直沒做過出格的事。
「你睡那邊房裏去」鍾離伊推着獨孤冽,「天正熱着,你在這邊我睡不着」七八月間的天,也不算很熱,但鍾離伊一碰着獨孤冽那如火的身子,便想逃。
感覺到那人躲着,獨孤冽閃過捉弄她的念頭,反身摟住她,認真地道:「若是熱,便脫了衣服」手移到胸前,作勢要去幫她解衣。
鍾離伊羞了,心裏也慌了,忙去打着獨孤冽的手,「手拿回去,都當我什麼人了」想起他以前那些事,知道他雖於那些女子無心,但心裏就難免有酸意。打他手時,都重了些。
「真打啊」獨孤冽哪裏知道鍾離伊心裏想的什麼,見她這般,也不願讓她不開心,便收回手,卻仍取笑道:「你就這麼怕我碰你」
「你碰的人還少」鍾離伊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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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她是惱這個,獨孤冽笑出了聲,捉住那手,「吃醋了」往她耳邊吹着風,而聽到鍾離伊似是嘆氣了,便道:「你這醋吃得也太遠了,那時候,我又沒遇上你你再想想,這兩年裏,我跟誰走近過而我那府里,更是沒有一個女子,從來都只為你的啊」
溫熱的氣息瀰漫在自己耳後,有些輕癢。鍾離伊轉過身子,只聽着獨孤冽說。
讓她睡在自己懷中,再道:「我是認定了你,你呢」雖是問她,卻指輕掩上她唇,眼裏盛滿了期許,「只需點頭便可」怕她說什麼話,雖知她心,但還只要她輕輕點頭。
他的手指有些涼意,可鍾離伊的唇,卻灼熱着。聽他如此問話,不由笑了,握上他手,「我若不是認了你,又哪會這般」吃醋也好,傷心也好,就是為他。
「既有了你這話」獨孤冽見鍾離伊笑了,便道:「那便挑個日子,我們成親吧」懷中抱着的是自己痴心所愛的女子,相許了一生,就想給她名分,讓她成為自己的妻。正如今日若詩所言,該是請她喝喜酒了。
鍾離伊怔了半晌,獨孤冽剛剛說的是「成親」
「這就嚇着你了」獨孤冽輕刮着鍾離伊瓊鼻,「還是不願那雨夜裏,我可記得你說過你想嫁我的」說後,眼裏有些黯淡,那晚她說想嫁自己,而後,卻要嫁給獨孤若寒。親吻着她臉頰,聲音雖柔,卻無比堅定,「你想嫁的人是我,而我想娶的人只有你」
鍾離伊信他的話,環上他腰,認真問:「你的婚事,沒有皇上的旨意」
「你都為我殉情了,還在乎那麼多」
甚至於自己都懷疑,是何時起,習慣於他是何時起,愛上了他
如若愛,便深愛。
月照進來,漾起迷獨孤的光,讓人不忍移目。
鍾離伊垂眸不語,只埋首靠着獨孤冽。其實,對於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