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時間剛到,帝辛打着哈氣坐在龍椅之上,昨夜一夜帝辛都不曾睡好,每當閉目準備睡覺之時,腦海中就會浮現出女媧娘娘那婀娜的身影,以及在回來路上的與女媧娘娘舉案齊眉的場景,這讓帝辛無法入睡,即使身邊躺着姜皇后這等尤物,也沒有半分歧念。筆硯閣 m.biyange.net
一夜未睡的帝辛早朝朝會之上自然就是哈氣連天的場景,帝辛先處理幾件瑣事之後,發現興趣索然,給費仲一個眼神,費仲也是伶俐之人,自然早就觀察過帝辛的狀態,再加上帝辛投遞過來的眼神,費仲就上前一步,開口朗聲說道:「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
一眾朝臣盡皆默不作聲,帝辛已經準備起身離去,只見大殿之外一陣腳步之聲,帝辛皺皺眉頭,又正襟危坐起來,而一眾朝臣把目光盡皆投向門口之處,片刻之後,一個人影從大殿之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進了大殿之後,就屈膝跪倒。
帝辛看清來人面貌,驚的趕緊從座位上猛地站起,困意全消,見來人神情,慌忙雙手虛扶,開口道:「商老大人,你這是作甚,先皇在時,就已經賞賜老大人可以不用行此大禮,有事上老大人起身之後,慢慢詳談!」
商朝的三朝元老,當今宰相商容並沒有順從商紂王帝辛話,乖乖的站起來,而是面色肅然,兩行清淚佈滿面頰,悲聲道:「啟稟大王,起身與否皆是小事,若大王聽從老臣覲見,老臣就是跪死在這裏,也算對得起歷代先王了。大王,不知您返回宮中,可曾命費仲、尤渾這兩個奸佞小人送一幅畫像,掛在女媧廟中?」
帝辛見商容興師動眾,不惜如此,居然為的就是如此小事,帝辛心中暗暗惱怒,特別是商容認定費仲和尤渾二人是奸佞,還在朝堂之上,大肆宣揚。費仲和尤渾二人是自己親信,他們要是奸佞,自己不就是昏君麼?
帝辛面容不變,看不出喜怒,施施然坐回龍椅之上,原來的困意現在已經完全消失,雙眼精光一閃之後,朗聲說道:「商丞相,不錯,是朕命費仲和尤渾二人裝裱一副畫作,並懸掛於女媧廟之內,如此小事,不知為何驚動商丞相?老大人如此興師動眾,難道軍國大事還不如一件瑣事重要?」
帝辛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商容也是見過世面之人,歷經三朝,都身居要職,怎會被商紂王帝辛的語氣嚇到,商容再次叩首道:「大王!祭祀之事關乎我王朝氣運,老臣聽說大王有畫像掛在女媧廟,特意親自去看一看,畫像露骨,詩詞中儘是輕薄之意,此非人皇所做之事!」
商容說道此,老淚縱橫,雙手在空中舞動幾下道:「大王,女媧娘娘乃是人族聖母,我人族祖先皆是其親手造就,大王如此孟浪,若惱怒了聖人,降下天災,我大商再無寧日,到時候生靈塗炭,大王作為人皇,可心安否?」
帝辛剛要開口,可是商容並沒有給帝辛機會,手指顫巍巍的指着費仲和尤渾二人道:「此二人乃是大王近臣,只知道獻媚逢迎大王,絲毫沒有盡人臣進諫之責,也無人臣忠於天下之思想,此等奸佞,請大王請人皇劍誅之,以謝天下,求得神明原諒!」
「嘭!」
一聲巨響,原來是帝辛抓着龍椅的手,聽商容之言,越聽越怒,最後在聽其要誅殺費仲和尤渾之時,一時怒氣上涌,一不小心把手按着的金龍吐珠模樣的扶手生生捏碎。眾朝臣偷眼看了一下帝辛,只見帝辛面色鐵青,明顯是強自按耐自身怒火。
「噗通」
費仲和尤渾二人對視一眼,二人交換一下眼神,眼中驚恐之意盡皆顯露,二人相處比較久,眼神交流下,二人出班,一下子就跪在了大殿之上,二人或許是豁出去,在跪倒的瞬間,二人倒是鎮定下來,二人朝帝辛的方向叩首。
費仲和尤渾二人不約而同的雙手扶住自己的朝冠,拔出玉簪,恭敬的把朝冠擺在地上,拔出玉簪之後,一頭青絲披在肩頭,費仲朗聲說道:「大王,那畫卷是臣裝裱,是臣掛在女媧廟中的,臣自知沒有盡人臣之責,請大王賜死!」
尤渾也披着頭髮,朝帝辛叩首,出聲附和!帝辛此時更加惱怒,心中更加堅定商容是在借題發揮,在一眾朝臣面前,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逼迫自己誅殺自己親信,要是如此,還有何人敢聽從自己的命令,自己親信都護持不住,還有何人敢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