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憶晚失魂落魄地向後退了一步,報應,信陽王居然這麼快就得到報應了,看着鮮血止不住地自他的胸口處溢出,她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種說出的痛快,笑意不知不覺便攀上了臉龐,如果可以,她多麼想要仰天長笑。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憶晚,你怎麼了?」蕭佑庭萬分擔憂地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雙手緊扣住她的肩膀微微搖晃着。
她的身體猛然一震,有些出乎意料地推開了蕭佑庭,這具蕭亦寒玷污過的身子,在這一時刻怎麼也無法面對他,瞥見了震驚的他,她這才緩緩地斂起了笑意,滿心的苦澀無從訴說,只能夠將一切的苦水往肚子裏咽。
「臣妾……怕血……」多麼牽強的理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又如何呢?
御醫劉木柏很快便趕來,她的異樣很快就被忽略,他仔細為蕭亦寒檢查了傷口,而後撒上一些藥粉,用繃帶細細密密地纏好之後方才舒了一口氣。
所有人都靜屏住呼吸,默默地看着劉木柏一點一點地完成包紮,在他舒了一口氣之後,所有人也各自舒了一口氣。
「劉御醫,信陽王的傷勢如何?」蕭佑庭神色萬分緊張,倒是讓劉木柏有了些許的詫異,他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回皇上的話,王爺的傷勢並不算太嚴重,虧得刺客在緊急時刻抽回了劍,才不至於傷到要害,王爺昏迷的原因是因為……劍上的毒……」
「什麼?」劍上的毒?蕭佑庭的呼吸在一瞬間停滯,果真是有毒……究竟是什麼人與他有這般的深仇大恨,劍上餵毒、出手狠辣,若是這一劍刺入了自己的胸口,或許便沒有這麼幸運了,劇毒至心臟,又經由流動的血液將毒液帶至全身,後果他已經不敢去想像。
劉木柏見蕭佑庭變了臉色,忙再一次說明:「皇上,雖然劍上有毒,倒也不算是劇毒,只要王爺能夠自昏迷中清醒過來,然後好生休養一個月便會沒事了。」
「若是永遠不醒該多好。」凌憶晚喃喃自語,細微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聽着不真切,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毀她清白之人必定不得好死。
蕭佑庭隱約聽到了一些,但是並不真切,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問道:「憶晚,你方才說了什麼?」
凌憶晚唇角微微一扯,忽的粲然一笑:「沒什麼,臣妾只是在為信陽王祈福。」
這個時候,劉木柏卻突然為難地望了望凌憶晚,又遲疑地望了望蕭佑庭:「信陽王需要好生休養一個月,這一個月之中若是搬去其他地方,恐怕王爺的傷口……」
凌憶晚當下一驚:「這……這恐怕不妥吧!」她的手瞬間一緊,心中更是一緊,她是蕭佑庭的晚妃,是後宮的嬪妃,她是這樣地恨信陽王,又怎麼可能收留他一個月之久呢?即便是收留了也恐怕會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如此有損清譽的事情任誰都不會同意,雖然是清者自清,可這個後宮最不缺的便是那有心之人。
蕭佑庭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也的確是不妥,可是如今信陽王的傷勢也是刻不容緩……」他也是左右為難了起來,一邊是自己深愛的憶晚,一邊是為自己擋了一劍的堂兄,這樣兩難的境地,讓他一時之間慌了神。
凌憶晚將她的手自他的手心中抽出,直直地跪了下去:「臣妾懇請皇上另外想個辦法,若是王爺真要在晚清宮住上一個月,臣妾害怕……人言可畏……」
劉木柏向前走了一步,深深作揖道:「皇上,王爺現下的情況確實不能夠移動,若是非要移動恐怕也得等醒了之後,這幾日臣會日日陪伴在這裏。」明知道這樣的提議不會被接受,但是他依舊做着最後的努力。
就在所有人左右為難之際,夕顏默默地從人群中走出,不緊不慢地走至蕭佑庭的面前,微微屈膝跪了下去:「皇上,奴婢到有一個法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蕭佑庭眼前霎時一亮,只見夕顏沉着的面龐上帶着堅定的笑容,他的心也隨之一亮,夕顏的性子他了解,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眼前,「但說無妨。」
夕顏低垂下眼瞼,將視線直直地落到地面,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的心思,只抿嘴淺笑,動聽的聲音便在安靜的片殿內流淌開來:「奴婢認為信陽王可以在晚清宮養傷,只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