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日,澤筠除了去小廚房做飯吃,基本都是留在房間裏加深靈力,日子也很快過去了,聽戈薇講,似是有十來個弟子,並未悟得靈力,被驅趕下山了,走之前還在山門大鬧了一場,斥責希楓院不近人情,當初收入門中,如今又視如敝履,如此喧鬧直接被岐嵐師兄拋到了隔壁山頭的深山老林中了。筆神閣 bishenge.com這世間最真實的不過就是弱肉強食,哪有什麼公平可言。也只有弱者才會埋怨世道不公。
次日辰時,其他同門皆去先生那裏自行上課去了,澤筠也快速收拾好東西,去了藏書閣,這藏書閣從外面看就像是一座古塔一般,共有八層,塔身古樸,雕刻精緻,一股厚重感瞬間撲面而來。似是一位擁有靈識的沉睡的老者,讓人心生敬畏。
走到近處,便能看到塔周圍散佈着強大的結界,聽白芷師姐說只有拿着院牌古玉,才能進入。澤筠摸了摸腰間的古玉,然後小心翼翼的踏入了結界中。一樓的閣門是敞開着的,從外面就能看到裏面用功鑽研書籍術法的師兄弟們。澤筠端詳了一會兒,並未做過多的停留,就奔着四樓的小隔間去了。
因着院中弟子眾多,存放在五樓六樓的高階級術法等某些珍貴典籍比較稀少,往往供不應求,便會派遣弟子來這閣里抄了副本,放在前三樓特定的書柜上,以便其他弟子解讀鑽研。澤筠在桌子上鋪好紙墨筆硯就快速上了五樓,這五樓內的弟子較下邊的樓層少了許多,只偶爾能看見那麼兩三個。房間內靜寂無聲。
澤筠很快的往裏面摸索進去,然後快速的用目光搜索起來,半個時辰後,又上了六樓同樣快速搜索了一番,然後揉了揉太陽穴在五樓隨便拿了一本珍貴典籍回到了四樓的小隔間,看來這五樓六樓的典籍內也沒有記載怎麼修習風之靈力術法的,不過到是看到了那位魑魅妖花的另一段記載。
據說當初她本是一位人界女子,家中財力鼎盛,正值豆蔻年華時與當地有名的公爵府少爵爺結親,大婚之日,十里紅妝,本該是風風光光的嫁人,從此夫妻兩人舉案齊眉,不曾想這夫家竟然貪圖她們家的財力以久,女子在大婚之夜,被屠了滿門,全家二百多口人,除了跟隨自己進入公爵府的嬤嬤外,無一倖免。那少爵爺貪圖娘子美貌,便將她囚禁在了府中,逼其夜夜笙歌,不出半月,又與另一官宦人家結了親。
那人自不是一個任憑欺凌了,加上又有血海深仇在身,隱忍數月,後來在這少爵爺迎娶側夫人當天,勾結山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滅了公爵府滿門,整個公爵府血腥一片,當夜,公爵府內就連喜案上的紅燭都染了血,鮮紅的血液沿着府門流到了街道上,那位少公爵被砍斷了四肢,拔了
舌頭掏了內臟,掛在府門口示眾,以慰藉那女子家中亡魂,手段極為毒辣,次日清晨,街坊鄰里皆是一驚,更有嚴重者開始日日痴語說什么女鬼作祟,半夜還能聽到女鬼在此吟唱。
不出十日,便全部搬離了此地,再說那女子和跟隨她的嬤嬤自那日後就銷聲匿跡,原是去修了魔族術法,入了黃泉,再後來見到的人便說那人被毀了容貌,人也不大清楚,住在那黃泉彼岸,種了十來畝嬌艷的曼珠沙華,每夜在河畔撫琴低唱,語焉不詳。
縱觀如今這情勢,也不知哪裏開始起的頭,民間常說魔族術法及其陰險毒辣,而黃泉更是寸草不生,遠不及神族身披光明,向陽而立。於是大多數人界子弟都更願意投入神族,長此以往,魔族也開始日益凋零,盛況不再。佛常曰眾生平等,可入目的皆是三六九等,倒也諷刺。澤筠靜了靜心神,將思緒收了回來,開始抄書。
巳時三刻,手中這本雷之靈力的高階級術法終於抄完了,澤筠將紙張整理修訂好,在封面題好字,拿着往樓下走去。到了三樓將書放在柜子上,轉了兩三刻鐘,又到二樓一樓依舊如此轉了兩三刻鐘依舊毫無所獲才作罷,去菜田摘了些新鮮蔬菜然後若有所思的往星辰閣走去,正巧碰到了剛剛下學的眾人,看他們神采奕奕,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倒真有學子的儒雅風采。正走的突然感覺身後有人注視。
「呦~這不是澤筠姑娘嗎,怎麼做起了廚娘的夥計,看你這還真是有模有樣,學的入木三分呢。」
澤筠回頭看到三個人,似地痞流氓般雙手交叉抱着胳膊,身子斜斜歪着,眼神上下打量着自己,目光中透露着
第七章:藏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