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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醫者顧不得與蒙煙寒客氣寒暄直奔床榻上的歐陽萌憷而去,也不多言,直接伸手搭脈,屋子裏的人屏氣凝神靜候黃醫者斷病!
黃醫者雙目微閉,兩根手指搭在歐陽萌憷右手的脈搏上,不時的挪換地方,蒙煙寒眼見黃醫者反覆的號脈,心中擔心歐陽萌憷的身體,可是又不敢出聲打擾黃醫者,直急的一頭的汗水,蒙煙寒伸手擦拭了額頭上不斷湧出的汗珠,目不轉睛的盯着黃醫者!
黃醫者號脈也不過三五分鐘的事情,與蒙煙寒而言卻像是經歷了一個世紀,蒙煙寒彷徨無助,等候着黃醫者斷病開方!
終於黃醫者緩緩的睜開了微閉的雙目,稍作沉吟說道:「我仔細的瞧過了,並無什麼大礙,應該是急火攻心引起的,我扎兩針也就沒事了!」
黃醫者說着從自己隨身帶着的藥箱裏取出了一個布卷黃醫者將布卷平鋪在了桌面上,長長短短,粗粗細細的銀針整齊的展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黃醫者躊躇着取了兩個銀針捏在手裏,再次來到了歐陽萌憷的床前,一針扎在了歐陽萌憷右手的虎口處,另一針扎在了歐陽萌憷的魂門,黃醫者果然是妙手回春,兩針下去,歐陽萌憷長舒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口悶氣呼出,歐陽姑娘也就無礙了,蒙公子儘管放心就是了!」
蒙煙寒眼見歐陽萌憷醒轉,不顧一切的撲在了歐陽萌憷的床榻前,也顧不得招呼黃醫者,黃醫者是打小瞧着蒙煙寒長大的,心中清楚,蒙煙寒是個謹慎懂禮的,今日之所以唐突,不過也是因為關心則亂罷了,黃醫者和藹可敬的訕訕笑笑,接過了知水遞過來的毛巾,擦拭了自己的手掌,在案桌前坐了下來,紙墨筆硯早就準備好了,黃醫者並沒有急着下方子,而是低頭沉思着,眾人明白,黃醫者是在思量藥方,眾人不敢打斷,只好禁言靜候!
「憷憷,你現在覺得咋樣,可以哪裏不舒服?若是哪裏不舒服,趕緊的告訴醫者,醫者也好斟酌用藥!」
蒙煙寒壓低了聲音小聲的詢問着歐陽萌憷的身體狀況,歐陽萌憷面容憔悴,勉強的給了蒙煙寒一個笑容,想讓蒙煙寒心安,只是個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悽慘,讓蒙煙寒更加的心疼不止,蒙煙寒伸手撫摸着歐陽萌憷的面頰,鏗鏘的說道:「一切都有煙寒,憷憷儘管放心!」
蒙煙寒想要歐陽萌憷心安,所以想要包攬一切,只是蒙煙寒也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大男孩,從來也沒有操辦過喪葬之事,風俗習慣是一竅不通,蒙煙寒知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辦事辦老了的替自己張羅,蒙煙寒心中沉吟着這個人選,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可用之人!
「蒙公子!吩咐下人按方抓藥吧!」
黃醫者說做沉吟已經開好了藥方,只是蒙煙寒卻顧不得藥方,一心只在歐陽萌憷的身上,眼下聽到黃醫者的呼喊聲,急忙的齊聲行禮,卻見黃醫者已經將藥方遞在了自己的面前,蒙煙寒不敢遲疑,接過了黃醫者手中的藥方,吩咐知水抓藥熬藥去了,只是蒙煙寒的心中卻暗自嘀咕,中醫講究的是望聞問切,可是黃醫者也只是號了號脈,稍作沉吟也就開了方子,這會不會有不妥帖的地方,待要詢問,又礙於黃醫者的脾氣,不敢多問,躊躇猶豫着說道:「煙寒多謝醫者伯父的診治之恩,讓伯父受累了!」
黃醫者從醫幾十載,見慣了人情世故,只一眼也就瞧出了蒙煙寒口是心非的寒暄,微微一笑,背起要想邊走邊說道:「老夫保證藥到病除!」
黃醫者此話一出,蒙煙寒立刻羞紅了臉,蒙煙寒知道黃醫者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思,羞赧的說道:「關心則亂,伯父勿怪!」
「不怪!不怪!若是怪罪,我也就將那方子毀了!」
黃醫者猶如世外高人一樣,雲淡風輕的背着藥箱消失在了夜色里!
蒙煙寒目送黃醫者離開,迫不及待的返回去照顧歐陽萌憷,卻發現歐陽萌憷並不在床上,蒙煙寒嚇了一跳,趕緊的尋找,卻發現歐陽萌憷正在柜子了翻找,蒙煙寒知道,參加婚禮的這一身喜服已經不合適再穿着了,歐陽萌憷一定是在尋找素服!
「憷憷,你歇着,我替你找!」
蒙煙寒上前攙扶着歐陽萌憷,想要歐陽萌憷回床上休息,自己來尋找!
歐陽萌憷渾身軟綿綿